干净。
不到一晚上他又挖了个大的!
心想:我这回连放火墙都盖了,该不会再爆炸了吧?
不曾想……
“师兄……我……我再也不玩了……”胖师弟沮丧的站在师兄边儿上,两只肉耳朵都好像垂下来了一样。
瘦师兄揉揉他的猪头:“乖,不是你错,这么能招灾的修士,师兄也是头一次见。”
胖师弟小心抬头:“真……真的?”
瘦师兄感叹的望了一眼冒着滚滚浓烟的火山口,浓密的黑烟眼看着飘出几里地。
漫山遍野都是黑烟缭绕。
“招灾也就算了,还招得这么有创意,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了……”
没错,杨小驴子的第二次铸剑,招来了前所未有的大片劫云。
海啸般的蚀雨从空中倾泻下来,把一座不久前才刚刚喷发过的,富含大量矿藏的,附近最活跃的一座火山。
给生生浇灭了!
火山熄灭的黑烟,和蚀雨沸腾的白气,弥漫了方圆十里。
那效果似雾不是雾,说灰又不完全是灰,问一口从口腔到嗓子眼儿都不舒服。
烟雾中的能见度之低,说伸手不见五指可能是吹牛了一点。但要说遛狗只能看见绳儿,牵手只看看到胳膊肘,却是不怎么夸张的。
阴家老二一边儿咳嗽,一边儿喘气:“哎哟喂,这阵势,让人怎么形容呢?”
经世门的瘦子师兄,不愧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智慧超群的。在众人无语的时候,非常冷静镇定的给这景象起了个生动的名字:“是霾。”
跨越了光阴,跨越了距离。
两个世界的人民,虽然未能享受同样的幸福,但他们终于懂得了相似的痛苦。
一定程度上,这也是一种平等。
嗯,理解万岁!
此等景象,根本无法让正常的人类(包括妖类、精类、魔类)在室外自由的生存,一众修士不得不大清早上的就开拔,寻找下一处营地。
(鬼修和灵修纷纷从其他界发来贺电,表示我们不怕。由此可见,大约只有已经死过,和注定不死的种族能够面对这种恐怖的生化武器而不色变吧……)
大军行进的路上,杨小驴子头上颤着布,手上缠着布,腿脚一瘸一拐的走在人群的中间。
气场之低迷,神情之沮丧,简直让人怀疑那些“霾”都跟着她飞来了。
阴老二开口劝道:“别这么灰心,剑修铸剑,一次成的也不是很多。起码你人还好着不是么?”
杨夕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可是从没听说谁铸剑也能招来天劫的呢!”
阴老大看杨夕这样,也觉得怪不忍心的,于是也劝道:“其实铸剑招来天劫,史书记载上还是有的,只要成了,无不成一代名剑。”
杨夕现在很消极,几乎是马上问道:“那要是不成的呢?”
阴大哥:“唔,那基本就连人一起身死道消了。”
杨夕:“……”
阴大哥:“……”
阴大哥郑重的清了清嗓子,补充说明道:“所以你看,你能活出来真是件好事儿。”
“……”杨夕有点想挠他。
阴大哥咳了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太会安慰人。那个,你不会像他们那样的。毕竟,那些死掉的,从来没能招出你这么有想象力的天劫……”
阴家弟弟嘴角直抽抽:哎哟我的哥哥哎,你不会说好话就不要说了好么?
想要活跃一下气氛,于是勉强撑出个若无其事的笑脸来,转移话题道:“哎,我说小驴子,你说你跑出来的时间那么紧,手上那团泥巴怎么不放下呢?是捡到什么珍贵的材料了?”
杨夕果然不郁闷了。
她出离的愤怒了:“你才是泥巴,你全家都是泥巴!这是我铸了一半的剑,软剑!”
阴老二倒吸了一口冷气,完全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可你手上明明是硬的!”
杨夕恼羞成怒的:“我怎么知道,我把卫帝座给的材料一丢进去,它就硬了!”
阴老二压抑的看着那一坨:“可就算是软剑,也不该这么掰折了的样子?”
杨夕大怒:“你懂什么?等我铸成了,就叫惊雷剑,惊雷见过吗?闪电就是这么个掰折了的样子!”
阴老二迟疑着,还是对那一“坨”,有些不忍直视:“可是,人家闪电都是有棱有角的,你这个,只能叫歪歪扭扭。”
杨夕面红耳赤的,瞪着眼睛:“我铸的惊雷灵蛇剑,你管得着吗?管得着吗?我告诉你,本命灵剑最重要是威力,威力!长得好不好,根本就不重要!”
阴老二看看恼羞成怒的杨夕:“哦。”
远远的,经世门师兄弟走在一起。
瘦子师兄向来有些清冷,看着上蹿下跳的杨夕,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胖子,你看她那剑胚像什么?”
胖师弟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匆匆抬头看了一眼,小声说:“像……像……一坨没盘好的便便。”
瘦子师兄掩口而笑。
更远一点,两只翅膀已经修好了一只的金雕大鹏,不小心听见,捡了个乐子:“哈哈哈,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招笑儿的姑娘!”
远远近近,无数明明不闲却依然好似很蛋疼,业余爱好是听墙角的修士们,纷纷暗自点头附和,深以为然。
爷们(姐们)这几年,就指着这姑娘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