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是为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的好日子啊,我们这帮大人才这么拼,这样也许有一天,你们就不用拼了。
薛无间的声音,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像他的剑意,温柔透亮,沁着心脾的醉人。
杨夕听了一会儿,站起来准备走了。
钱二却突然追出来:“杨夕……”
杨夕谨慎的瞪他:“你要敢问我爱没爱过,我这就把你阉了!”
钱二哭笑不得:“不是,他们竟然还传到你耳朵里了……我只是想,我一直欠你一声谢谢。”
谢谢你当初,给我生计,谢谢你如今,全我尊严。
杨夕一愣,有点不自在。
就好像人生活了十八.九,今天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长了手和脚这两样东西,不太知道往哪摆了。
“还有,我觉得你可能会愿意留着这个。”钱二递了一条珍珠链子给她,笑了一笑,没有多问。转身回了自己的石洞。
珍珠留下的链子,挂在土豆肚兜上的那条。
薛无间的声音,温柔的传出来:“那美貌的女修临死时想着,这一生一世的缘分,我总要给他留个念想……”
杨夕捏着那条链子,依旧没有目的的在西区闲逛。
一边观察着这这个三不管地区,人们的生活。
万一没能联系上昆仑,其他办法也不能马上出去的话,就先把这些人接手到东区吧。也许,我还罩得住他们一时。
其实我折腾了这么多年,还是做过一些好事的吧?
却不知西区的人,默默看着杨夕走过,默默在她身后摇摇跪拜。
“快看快看,那就是东区女神,食物之神,拜她有饱饭!”
“真的?灵吗?”
“怎么不灵,沈算师身边儿传出来的,据说还保佑桃花运,比送子娘娘还好使呢!”
“真的呀,最近我跟我老婆总觉得心有余力不足的……”
“快拜,快拜!”
可见修士当中,也有“凡人的智慧”……
杨夕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条门帘很艳丽的通道。
当看清每一个门帘,都不停有男人抱着食物进门,然后空着手出来的时候。杨夕终于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凡人小伙儿说的,西区那条巷子?
杨夕左右眇了一眼,尽量装出一副自己不是走错了的淡定样子。
目不斜视,一走到底。
转身,却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折草斋”三个刻在石洞上的字,几乎闪瞎人眼。一身雍容打扮的折草娘,站在门口牵着一个挺壮士的小青年儿:“都跟你说了,你来不用拿吃的,你要天天住我这儿,我养着你都成!”
小青年红着脸:“不敢住,腰疼。”
然后一个更健壮的汉子,从屋里探出半个光膀子,“阿草,进不进来了?再不进来我走了啊!”
折草娘一扯那小青年:“走,姐姐教你玩点新花样。”
小青年脸更红了:“上次,上次我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杨夕目送那三人十分和谐的掀帘子进屋了。
我真是给折草娘这女人跪了……你好歹也是个元婴,在这里挂牌卖笑真的行?
杨夕又转头四下去瞧,一看就知是在找东西。
果然,在不远处的墙角,看见了坐在地上喝酒的梅三。
她仰头靠在石壁上,一条长腿曲起,另一条则远远的支出去。
头发是微湿的,两眼漫不经心的望着洞顶。
这一看就是个喝闷酒的架势。
其实杨夕一直觉得梅三这人很奇怪,这世上再没有另一个人让杨夕有如此感觉。
明明那么潇洒,浑不在意飞短流长。有时又现实得惊人,一个熹微的点滴就能让她改变立场。
就像现在,她双手自然的下垂,微微弓着脊背,肌肉却是紧绷的。好像灵魂下一刻就会冲破腐朽的躯壳,破体而出。
亦正亦邪,大约就是这样吧。
“丫头,你再这么盯着我看,我就要忍不住发.浪了。”
梅三一双眼睛轻佻的看过来,因为喝了酒,眼尾有微微的红晕。
杨夕往前走了两步,稳稳的背着手,继续盯着。
“你浪一个,我看看。”
梅三一顿,然后眯着眼笑起来:
“哟,这可真是长大了,*都学会了。”
不知道为什么,杨夕总觉得她笑得很悲哀。
“你不进去么?”杨夕用下巴尖儿比了比折草娘的石洞。
梅三不解的挑起来一边眉毛,看起来很风流。
杨夕于是道:“你不是折草娘的相好么?”
梅三一身风流妍态全收回去了。用一种看海怪的眼神,震惊看着杨夕:
“你不会还以为我是男的吧?我要是阿草的相好,她在屋里会男人,我给她守门,那我得多心大?”
杨夕也愣:“呃……你们的圈子……不都是那样么?”
梅三眼睛里静静的,看不出水花。可杨夕还是感觉到自己这句话,好像踩了她的雷区,只是她被踩惯了,已经做不出恼羞成怒的姿态。
可她也有自己发脾气的方式,抬手一卷,扇底风卷得杨夕直接扑在她身上。抓着杨夕一只手按在胸口:“明白了?”
杨夕动了动手指,有一点点软。迟疑道:“胸么?”
梅三立起眉毛:“难道还是包子?”
杨夕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挺纠结的道:“哪有包子,顶多就是荷包蛋。”
没错,闻名修真界的第一女邪修,号称最美艳勾人,无人能拒的妖女,媚三娘……她是个贫乳。
(所以扮男人才毫无压力)
媚三娘:人艰不拆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