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个死鬼,你还真信有鬼啊?”张家媳妇光着身子,啐了他一口,说,“张孝余活着的时候都是个怂货,死了他还敢来找老娘?看老娘不打死他。”
说着,她走过去想要把棺材盖子盖上,却摸到了什么东西,一看,居然是一手的血。
“翠,翠芬。”男人忽然吓得脸色苍白,指着她说,“你,你的脖子上有东西。”
张家媳妇在脖子上一摸,居然是一根热乎乎的肠子,她顺着肠子看下去,现自己的肚子上不知何时开了个口子,那肠子居然是从她的肚子里拉出来的。
“啊!”张家媳妇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痛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男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转身连滚带爬地就往外跑,刚到门边,忽然看到一双脚。
一双沾满了血的脚。
他顺着脚看上去,看见光着上身的张孝余,诡异的是,他的脖子居然被人生生砍了下来,又缝了回去,脸色苍白如纸,目光空洞呆滞,带着无穷无尽的怨恨。
“啊!”男人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一边向后挪动一边说,“孝余,不是我杀的你,你,你别来找我啊,冤有头债有主啊。”
张孝余手中拎着一把杀猪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堂兄。
堂兄尖叫:“不要杀我啊,孝余,都是翠芬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啊,求求你,饶了我吧。”
张孝余面无表情地对着他,举起了杀猪刀。
“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我冲进去,扔出三张镇邪祟符,三张符箓将张孝余团团围住,他举到半空中的斧头一下子停住了。
堂兄吓得腿都软了,根本站不起来,我拿起刚刚扎的纸人,这纸人只有手掌大小,上面写着张孝余的名字,我大声叫道:“张孝余。”
他没有反应,我又继续叫:“张孝余!”
一连叫了三次,他终于有反应了,缓缓地回过头,我立刻拿出收鬼咒,大喝:“收!”
张孝余化为一道黑气,钻入了我手中的纸人里,我又将公鸡血和黑狗血的混合物淋在那纸人的头顶,那道黑气在纸人内游走,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从纸人身上逃出来。
我看了一眼吓得屁滚尿流的男人,严肃地说:“赶快带她去医院。”
男人待着没动,我冷冷地说:“想让我再把张孝余放出来?”
“不,不,不。”男人连忙摆手,“我,我现在就送她去医院。”
他捡起衣服,帮张家媳妇把肚子兜起来,抱着她就往外跑,我提醒他:“你最好跑快一点,她要是死了,你可就是第一嫌疑人,警察不会相信什么鬼物杀人的。”
男人一听,跑得更快了。
我带着韩露露出了邻村,回到韩家村,龙婆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纸人,很惊讶:“你,你是养鬼人?”
我没有回答,平静地说:“开坛作法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龙婆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有点谄媚地说:“都准备好了,有什么,您尽管吩咐。”
“那就走吧,去韩家,完成之前的仪式。”
我们回到韩露露家,几个三姑六婆在外面指指点点,里面传来韩父韩母龙哭狼嚎的叫声:“露露,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家里啊,我们那么疼你,你居然这么对我们,你这个不孝女。”
韩露露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山城市虽然没有某些省市那么重男轻女,但在农村,人们还是更喜欢儿子,她的父母本来还可以生一个的,但为了她,一直都没有生,可见父母是多么疼爱她。
我说:“你这是为他们好,否则他们跑出来,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是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