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老郑琢一门心思想着回酒店吃冬崽,死要钱暗中琢磨着冬生和郑昀曜的关系,至于班长李辉,他很想开口向冬生询问吴玫玫她们的事儿,但他现在对这位高深莫测的同学打心底里发憷,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偷偷咽了回去。
等到把桌上的菜包括郑昀曜带来的烤鸭解决的差不多了,冬生吃着服务员刚送来的烤南瓜饼,对李辉说:“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李辉似乎没想到冬生会这么直接,他顿了一下,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李冬生,吴玫玫她们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冬生没有隐瞒:“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们剩下的魂魄落到了一个降头师手里,如果不尽快把这些魂魄找回来,就有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失魂落魄的下场,我想你应该能猜到一些。”
李辉觉得自己前两天才重塑了一遍的三观,似乎又在摇摇欲坠了。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笔仙、降头师什么的,一听就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解决得了的,但是既然李冬生让钱姚把他带过来了,肯定有他的用意。
“那你愿意帮忙吗?”冬生问。
“当然愿意!”李辉毫不犹豫道。
“不论付出任何代价?”
“只要能把吴玫玫救出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李辉斩钉截铁道。说完,吴玫玫的爽灵似有所感,往他身上靠了靠,他小拇指上的姻缘线隐隐亮了几分。
“那姜龄她们你就不管了吗?”冬生把剩下的南瓜饼全塞进了嘴里,捉狭道。
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心意,李辉的脸一下就红透了,有些支吾道:“我是班长,班上的同学出事了,我当,当然也要管。冬生,你说吧,到底需要我做什么,怎么做?”
“我需要你生魂出窍。”
夜色渐浓,王思雅跟夏郁吃过饭以后,姐妹俩早早洗漱了上床,像小时候一样窝在被窝里谈心。不知不觉,两人就睡着了。忽然,啪嗒一声,她们的卧室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悄悄溜了进来,悄无声息的在房间里转了两圈,随后,趴在床边的地毯上,闭目假寐。
不知假寐了多久,窗外忽然传来细碎的响动,一道不起眼的黑影蠕动着,从窗户的缝隙里爬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直奔床上熟睡之人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影即将爬上床沿的瞬间,一双翡翠色的眼睛悄然睁开,一只肥爪子猛得拍了下来,丑陋的药降立时毙命,化作一滩腥臭无比的黏液。
“妈的,脏死喵爷啦!”阿黄轻轻嘀咕两声,肥爪爪使劲儿在地毯上蹭了好几下,但那股腥臭的味道好像黏上了它似的,熏得它整只猫都不好了。
幽暗的地下室里,刘淮恩噗得喷出一口血箭,软倒在地,头发迅速变得灰白,脸上身上迅速缩水并爬满了细细的皱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衰老的怪物。
他忍住术法反噬的剧痛,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玉瓶,从里面倒出一枚红色的丹丸,迅速服下,短短几分钟后,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眼神更是凶戾至极。
“是谁?是谁破了我的降头术?!”
刘淮恩的修为根本无法追溯破术之人,被反噬之后,他甚至没有办法再次施术。他阴着脸从地下室里出来,刚一出来,他就听到手机在响。
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的刘母吓破了胆的声音,“淮恩,淮恩,你快过来,赵如意,赵如意,你爸……啊——”
电话再一次戛然而止,然后跟昨晚一样,刘母他们的电话全都打不通了。
赵如意,又是赵如意,难道她真的从缚魂阵里跑出来了?
正想着,刘淮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见是刘母的号码,他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结果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鬼气森森的女声:“把豪豪还给我,不然,你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赵如意,你敢!”刘淮恩目眦尽裂。
“你看我敢不敢!”电话那头传来刘母等人凄厉的惨叫和求救声。
刘淮恩不敢想象,他们此时此刻正在遭受怎样的折磨。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突然断了,再拨过去,已然打不通了。
刘淮恩以最快的速度驱车去了刘母等人的住处,然而,房子里除了有少量血迹外,早已人去楼空。
“赵如意!”刘淮恩一字一顿,双目通红,恨不得生啖其肉。
这时,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搭在他肩膀上,一个阴森森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你在叫我吗?”
不知哪儿来的阴风,砰得一声关上了防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