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无意将替友人复仇的工作交由警方来处理。在她看来,之前警方连逮捕人的证据都找不到,凶手因为有背景,充其量只会因为罪证不足而被释放。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放在桌上,打开了手帕,取下皮套,宽幅的刀刃闪耀着银色的光芒。
她十分清楚,就算对方真是杀人越狱在逃犯,但是杀了她后果还是会很严重的。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如果不亲手报仇,是绝不甘心的。
看着发出锐利光芒的刀刃,她开始不安地怀疑自己是否真下得了手。然而一想到他就是那个害死穆彤彤,还用间接害死其他几个人的人,这种犹豫就顿时消失无踪。
就在这个时候,贝杜兰醒了。大概是做噩梦了吧。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不去处理也不行。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一根细细的手臂,从贝杜兰的头上方套了下来,并且紧紧地勒住她的脖子。
”啊……给我药!”声音被微微挤挤出后便消失了。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贝杜兰感觉到手臂无情地陷入脖子里,模糊的视线变得越来越黑暗。很不可思议地竟然感受不到痛苦……
贝杜兰发出一声惨叫就晕倒过去。因为这个意外,某人忽然被激怒,某人彻底失去理智,强迫半梦半醒的贝杜兰过量服下某种药物,或者直接胁迫她自残致死。
大半人眉头紧皱,无论是哪一种推想,都离不开某种仍然无法证实存在的药物。毕竟那样痛苦的过程,只要还有一丝一毫的清醒意识都会发出惨叫声,邻居不可能听不到。何况自卫是人类的本能,像这样如同饿鬼一样,将自己杀死,恐怕只有最疯狂的人才做得出,最后的结论始终离不开药物。
区别在于这药物是死者自己误服,还是被某人强迫服下,这个就太难判断了。即使能够证实我才是凶手,但是在法庭上我也可以说是贝杜兰自备的药物,除了死者,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老队长刚想再说其它什么,忽然一个人猛然推开会议室的门冲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会议室里恐惧的气氛被打散,大家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发现是应该正在首都大学查案的马前卒,他显然是和人发生了冲突,两只眼睛密布血丝,瞪得几乎要脱离眼眶,而且鼻青脸肿。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被袭击的同事身上,几位法医也围上来察看马前卒的伤势,吓得他摆着手连连后退。老队长关切地问,“你不是去了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马前卒暴跳如雷地说,“那些学生简直是疯了,我今天早上还没等进班级就被三十多个人给打了出来,还说什么要是敢动沈水月就让我被人肉搜索,全家都死光。我去和首都大学保卫科要求协助调查,他们竟然派人把我给送回来了!
老队长当时的表情,感觉好像是有人在他头上敲了一棒,这种效果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会做戏的女孩子能达到的,倒像是……小默姐说,好像影视剧里面当年国民党特务去逮捕一个进步青年时情景的重现,这沈水月背后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马前卒几乎是赌气似地一个劲劝说老队长现在就逮捕沈水月,老队长为难的摇摇头,法医的结果出来后,他觉得更难抓到沈水月的把柄了。
沈水月在首都大学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这和所有她所涉及的案子是否有关联?
我很高兴的听到这一幕,虽然我觉得自己孤僻又不好看,但在首都大学里面,我沈水月的口碑比死者要好很多,好到什么程度……即使我全都推在死者头上大家也会相信。
死者是贝杜兰,标签是富二代、杀人狂、蛇蠍美人、越狱在逃犯,而我沈水月,是从三线城市辛苦考入数一数二重点院校的才女,如果说两个人之中的一个服用非法药物,恐怕连贝杜兰的家人都会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服用某种药物导致死亡?
而反方则是一再举证,论述我在其他案件中的冷漠的身影也浮现出来,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又怎么会和那些血腥的案件不停的牵连到一起?不能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和鬼神做了交易?
所有人都在苦苦思索,怀疑,推测,然后推翻重来。
老码头看到众人都陷入苦思,显然他本来不想给这些第一线上的斗士再添加烦恼,这些应该是法医的职责,但是他实在也是没有头绪,“现在还有一些疑点……。”
游以默看见老队长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有?现在还不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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