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消失了。所以就算硬逼对方服从,还是没办法叫他做出他不愿意做的事。
不过,石苓人太高估我了。我真的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很小的时候,是个社交能力很好的人,朋友多得让现在的我无法想像。至少和同街道、同社区的同龄人几乎都很好。小时的我,觉得那些朋友们虽然都有些特性,但各自都有属于他们的优点。
不过,虽然把跟自己有关系的人都看成好人,跟自己没关系的人都看成讨厌的家伙是理所当然的,但奇怪的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我觉得不论哪个家伙看起来都不太像样。其中大部分都是很糟糕的人。
大概是从姐姐离奇死去的时候吧。
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与世隔绝,封闭了自己的心门。
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深深相信那些努力让我走出去的朋友们全部都是好人。真心觉得:”我真是太幸运了,可以在这么好的人们包围下展开生活。”然而,若是让一段时间以后的我来说,那些家伙全都有他们卑鄙下流的地方。之所以帮助我,只是为了自我满足和表现,乍看之下很温柔的人,都很自私自利;看起来谦虚的人,想的都是如何自我表现。
除了穆彤彤。人类在极为优秀的人面前,可能会下意识地受到对方影响,暂时变成一个好人吧。这么一想,要说世界上有好人和坏人之分,或许只是因为在好环境下长大和坏环境下长大的人之间的差别吧。
不过,现在我看来,把那些人当作”好人”,也不是说是一场彻底的误会喔。在自己的人生不顺利的时候,总是只会看到事情坏的那一面,所以我一直会注意那些家伙的缺点——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事情也不单纯是这样。如果在第一次就能走出去的我面前,或许那些人真的都是好人喔。
反过来说,在穆彤彤这种得天独厚的人面前,大家会放松努力,安心地变成背景吧。如果不甘心,最后就是走到这一步。
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曾握着手枪,差一点扣下扳机。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出错,我就会成为杀人凶手。假如我真的杀了人,此刻会是怎样的心情?因罪恶感浑身颤抖,还是认为那是正义的复仇,丝毫不放在心上?
我最耿耿于怀的一点,是没举枪瞄准那对狗男女。不过,内心的另一道声音告诉我,其实不必懊悔,反而应该庆幸。要是我开枪射杀他们,就这么结束一切,过去的苦心等于全部付诸流水。
不过,有些人是尽管和自己毫无关系,却丝毫不会降低魅力,反而更加迷人——嗯,我说的当然是这家伙。
对于这个叫做石苓人的男人,至少我比起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两周前发生事件的时候,为了得到帮手而将他带进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本性是个整天睡午觉的废材男,兴趣是摸鱼和骗出勤率,基本上是个不爱交际的人,这些事情我都知道。而且,另外的方面就是能沟通阴阳和解决事件。
我斜眼瞄了瞄解开了于祖佳的手脚,倒在咖啡馆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石苓人,一个处处拒绝别人好意,但是又不自觉替其他人着想的家伙,应该算是好人吧?
我坚信,石苓人并不如他自己想像的那么一无可取,甚至,愈是了解他,愈觉得他是个值得交往的对象,当然,前提得是石苓人下不厌我啊!
“我话说在前面,你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个笨蛋而已。”
“你为什么要说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
“闭嘴。我不接受就不行!”
不这样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搞错。我小声又说了一句。
石苓人不清楚到底我是什么意思,只能暧昧地微笑等待着我心情的回复。
我虽然郁闷得要死,但现在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我抓起石苓人的手。
”石苓人……你……不痛吗?”抢在我说话之前,贝杜兰迷惘地指着。
”什么痛不痛?”石苓人皱着眉,全然不见刚才一切尽在掌握的反派表情。
”不然会是指哪个?你的大腿和肩膀伤得这么严重,怎么还不当一回事?”即使隔着衣服也看得出石苓人的伤口相当深。
”是挺严重……啊,不过没外表那么严重。”
”真的吗?”
”你们每个月流那么多血都没事,我只当这是健身教练帮客人抽脂的疗法……”
我一愣,不晓得他在讲什么。过一会儿,我才恍然大悟,不禁脱口问:”你不会现在还有心在开玩笑吧?”
”平常太贪睡有不爱运动,像这样把血放出来,我反倒觉得神清气爽。”抱怨着,石苓人的手叉在左腰上,似乎是运动不足。
”呃……”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做到这种程度呢?
委托费已经开始透支了才对。
“都是因为你,你这个笨蛋。”
石苓人的食指如同河床下圆润的石子一般闪着鲜艳的光芒,朝我的额头伸过来。
“我都告诉你了不要做蠢事,结果你的行动全部都是蠢事!”
“如你所言。”
“所以,我决定在你行动之前阻止下来,
”我就说你很吵了啊。”
“喂,不要倒下啊!”
”沈......沈同学......”石苓人勉强的睁开眼睛,“我还从来也不晓得,原来失血过多是这种滋味,头晕眼花的厉害”。我赶紧丢下枪扶住他,”石苓人!石苓人!你保持清醒啊!”我自己是为了穆彤彤倒是无所谓,但是绝不能眼看着让石苓人再变成下一个牺牲者。
迷迷糊糊的贝杜兰问了我一句话,我随口回答了她。
这一头危机还没解除,那一头正在和残余止血带缠斗中的于祖佳,突然失声惊叫,“贝杜兰你干嘛,别做傻事!”我看过去,只来得及看见贝杜兰惊险的挡下于祖佳迎面扔来的止血带,跟着,一把小刀就在她宽松的衣袖中飞了出来射中了石苓人用法力驱动的烛台,跟着她借着余光一路往前滚,就滚进黑暗里。
”对了,手枪呢?”
“呵呵呵,是她,是她!”
就在这瞬间,林友亚突然失心疯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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