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的男人也是一脸的纳闷,他还有印象:“下午,这房间里的人,明明回来了,没见出去过,怎么就没人呢?”
听了这话的杨帆,二话没说,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
两人迅速进入屋中,毛景山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带血的手垂死挣扎,不甘心的往门口爬。
杨帆走过去,立即扶起地上的毛景山,想抢救,可是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谁干的?到底谁干的?”
毛景山动了动嘴唇:“杨帆……兴……兴荣……武……馆……”说完了这最后一个字,毛景山彻底没了声息。
兴荣武馆!
杨帆迅速站了起来,刚向门口走了一步,带着血丝的双眼,迸射着不可思议的目光,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迅速转身,抱起待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杨蕙如,冲到窗前,纵身一跃,从六楼跳了下去,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毛景山的屋里,大火弥漫,浓烟滚滚,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当杨帆抱着杨蕙如从六楼纵身而下,平安落地的时候,整座楼因为爆炸已经塌掉了一半。
杨蕙如的手心是冰冷的,整个人僵住了,六楼啊,先不管那炸弹是谁安装的,六楼啊,自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飞了下来,只感觉风在耳边呼啸和一个强壮的肩膀,不多久便落地了。
杨帆抓着杨蕙如,两人立即飞奔出小区,杨帆将杨蕙如推进驾驶的位子上,不容置疑的催促:“兴荣武馆,快!”
这是毛景山临死之前留下的话,杨蕙如没有迟疑,发动汽车,狂奔而去。
当两人到了兴荣武馆,刚进门就看到了让他们心灰意冷的一幕,兴荣武馆的弟子,不管大小,不管老少,每一个都倒在血泊之中,没了声息。
杨帆一路冲到后边的院子里,远远的便看到正厅中央,坐在椅子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的郑兴荣。
杨帆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试了试鼻息脉搏,握紧拳头的杨帆,仰天而叹。
死了,全都死了。
走进来的杨蕙如安慰的看着杨帆:“外边没有一个活口,郑馆长的死亡时间,据初步推测,应该在一个小时之前。”
知道了这些有什么用,线索断了,毛景山和郑兴荣这两个师姐父亲的旧部,全都死了,等到警察调查道凶手,黄花菜都凉了。
“谁?”茫然中的杨帆,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刚刚在门外,杨帆看到了一个飘忽而过的影子,想都没想迅速追了出去,等到杨蕙如从满是血腥的兴荣武馆出来的时候,早已看不到杨帆的影子。
杨帆一路狂追,趁着夜色,死死锁定着前边的黑影。
那个黑影速度很快,不用想都知道,这样速度的人是何等的高手,是杀了毛景山的和郑兴荣的凶手也说不定,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杨帆也不会放过他。
终于,在前边那段昏暗的马路上,杨帆纵身一跃,飞了出去,瞬间挡在那个黑影面前,扬帆没有废话:“是你杀了他们?”
那个黑影立在原地,白色的丝巾包裹着脸颊,半晌才道:“不是我……”
杨帆猛然间惊呼:“师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杨帆听到了那个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不是,我不是你师姐。”那个黑影压低了声音。
“你说谎,我不会听错,绝对是你。”杨帆直接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师姐,你知道我又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我可以帮你的,我可以和你一起解决问题的。你这么不辞而别,你想过我的感受,想过师傅他老人家的感受吗?”
“帆帆……”白色面巾缓缓滑落,那个熟悉的脸颊上,两行清泪如同绝提的洪水一般狂涌而下。
满含着热泪的杨帆,疯也似的冲过去,抱着朝思暮想的师姐:“师姐,师姐,终于找到你了。”
“帆帆,帆帆,师姐也是一样,可是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师姐,师姐!”杨帆泣不成声,满腔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一个劲的喊着师姐两个字。“师姐……”
然而当杨帆再次喊了师姐两个字之后,或许他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荒谬,最离谱的一幕,情同手足,从小一起长大,不分彼此的师姐,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杨帆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之时,毫不犹豫的刺向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