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子。
“可是我听他们说,你被免职了。”春桃眼睛红红的看着他。
“呵呵,谁说我找他算账去,尽骗我们的小桃。快进来吧!到里面去洗洗脸,要不你的脸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水蜜桃了。”董柏言开着玩笑。
春桃并没有想董柏言所预料的那样,只是站在门口泪水默默地在脸庞上滑落。
“你呀真是一个傻孩子,快进来吧!”董柏言伸出手将春桃拉了进来,让她坐在沙上,到卫生间去来一条毛巾递到了她的手里。“擦擦眼泪,我可不喜欢你哭鼻子的样子。”,董柏言看见春桃只顾着自己哭泣,没有接自己的毛巾,佯装生气的说道。
春桃将毛巾接了过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但是高耸的胸膛随着激动的情绪上下急的起伏着。董柏言找了一个杯子倒上水递了过去,笑着说道,“小桃喝口水,千万不要哭了,再哭我这里可要水灾了。”
春桃接了过来泪水一滴滴的掉进水杯里,溅起一抹抹涟漪在杯中的水波里荡漾。董柏言焦急的搓了搓手,实在找不出一个好办法,能阻止这梨花带雨的“美景”。他叹了一口气走到春桃身边的沙坐了下来,点着一根烟默默的等待着。房间里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声。
又有人敲响了房门,董柏言这下慌了神,如果有人这个时候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会有什么联想,这是不言而喻的。自己倒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可人家春桃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经过哪家爱嚼舌根子的大婶艺术处理加工,不一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舌头根子底下可是会压死人的。这怎么办呢?董柏言站起身来着急的来回打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春桃站了起来说道,“董书记您去开门吧!”,快步走进了洗手间。
这个小妮子倒是头脑满灵活的,董柏言的心放了下来。他走了过去将房门打开,只见秦建中站在门外。
“老秦你来了,你等一下我收拾收拾就出来。”董柏言站在门口,故意用身体挡住了房门。
“董书记你快出去看看。”秦建忠满脸放着红光,跟打了鸡血似地。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董柏言一脸疑惑,就算我要离开你也犯不着这么激动吧!
“嗨,我也说不清,你跟我快出去看看。”不由分说拉住董柏言就往外走,董柏言被动着跟随着他的脚步,嘴里笑着说道,“呵呵,老秦这大清早急急忙忙的你是不是想绑架啊,我先说好过一百你就提前撕票算了。”
“呵呵,我的赎金要的不高,十块钱就够了。”秦建忠开着玩笑,可攥着董柏言胳膊的手却是越来越紧,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就想揣着一团烈火,熊熊的在燃烧,他舔着自己有些干的嘴唇,那颗心似乎快要从自己的胸腔蹦了出来,这样的场景可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见到。
董柏言被秦建忠拉着走出了楼门,他呆住了,天灰蒙蒙的有些阴冷楼前挤满了人群,每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没有人说话就连咳嗽声也消失在这沉默的气场中,只有时不时传来的踏脚声打破这份沉寂。董柏言看着一个个目光专注、凝神屏息的面孔,难道他们是为我而来的吗?这儿有被岁月风霜侵袭满面沧桑的脸孔,有被生活艰辛所苦恼纠缠提前衰老的面颊,有被烈日暴晒经常在户外劳动变得黝黑的面庞,有拿围巾遮住了外来冷风的女人的面容,还可以看见平日里见面只有简单问好的县里工作人员,也看见了神情激动死死咬着嘴唇的县里教师们,每个人穿着自己平时不舍得穿,只在重大节日走亲访友装点门面的衣服,前胸,后背、肩膀、摇摆的胳臂形成一片片的激浪。这就是数量和无限的力量。这就是正义和公道的力量。
董柏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好久,终于不争气的从脸庞上滚滚滑落,掉落在地上浸湿了脚下的台阶。得到消息而来的苏建设,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这是怎样的场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她将手摁在相机的快 门上,快的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