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平壤城内,高句丽王宫书房中,一只从北齐邢台购进的昂贵白瓷茶盏被高阳成摔的粉碎,他怒不可遏道,“欺人太甚!这帮夏人简直就是视我高句丽如入无人之境!”
高阳成真的不能不愤怒,平壤城已经被夏军断断续续围着打了两三个月,一开始夏军还比较忌惮城内的高句丽守军,在攻打来援的军队时,还是非常谨慎的,都是集中全力去将那些援军消灭。
因为城内的高句丽守军和城外的援军有一个信息交换差,所以接连被夏军消灭了几路援军,到如今绝大多数援军都不敢轻易再来,城外这些夏军闲着无聊中,竟然又开始学着过去劫掠百济的民众一样,将平壤城周围大量民众掠走。
经过十几年的实践总结,夏军早已经成了洗掠专业户,被人戏称为‘天高三尺’的专业人士,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平壤城周围百里内的高句丽百姓竟然被掠走至少在二十万以上。
这种情况一开始高句丽臣民都不敢跟当时还心高气傲的高阳成说,毕竟那个时候高阳成还寄希望高文灿大军的回师,于是高阳成一直被蒙在鼓里,等到他知道的时候顿时震怒了!
“高惠真、渊大祚两人怎么说?”高阳成发了一通火,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对面前的乙支惠问道,“高惠真也就罢了,他不仅要面对着夏军在慰礼城的攻势,还要对新罗进行策应,可是为什么渊大祚的援军还没有到来?”
要解开平壤城的困局,高阳成也就只能指望距离平壤城最近的东部耨撒渊大祚的援救了,而且渊大祚在五部耨撒大人中也是实力最强的一个,如果渊大祚愿意出兵的话,至少可以抽调出来一万多人。
面对着高阳成的怒火,乙支惠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面对,他毕竟是高阳成的心腹,哪怕当初在统们江口战败,但是经过一次贬官后,很快又再次回到高阳成的身边。
乙支惠小心道:“王上,渊大祚也刚刚回信说他那里也遭到夏军的大举进攻,因此他不得不率领大军亲自抵御,现在正在罗津城与夏军激战,因此抽调不出来军队来助战!”
“哼!”高阳成不满道,“渊大祚也太不把我这个国王放在眼里,难道他不说我们就不知道,如今罗津城那边的夏军已经停止进攻了吧!要我说他就是借机保存自己的实力!”
“王上,那我们怎么办?”乙支惠依然恭敬做俯首听命状,让看到他这个姿态的高阳成心里很是满意,毕竟还是自己的心腹,对自己还是最恭敬!
高阳成仔细想了想之后,终于决定道:“你跟渊大祚说,只要他派来一万援兵我就将元山附近的那块土地赏赐给他一半!如果他派出两万援兵我就将那块土地全部送给他!”
“万万不可呀!王上!”乙支惠大惊,他可是知道这块土地足足有数万亩,都是东部最难得的耕地,如果渊大祚拥有了这些土地至少可以将实力扩充几乎一半以上。
高阳成却是摆摆手示意乙支惠不要再反对,“这些土地都是死物,要不是我之前执意不允许扩大在辽东的耕地,恐怕高文灿将军也不会因为缺粮败得那么凄惨了!以后辽东各城的粮食该怎么种就怎么种,那么多土地也不差东部元山的那块地!”
“唉!”高阳成叹了口气无力的坐回到自己的软榻上,他凝视着窗外的天空道,“要是高老爱卿还在就好了!”
当时跟高阳成献计的高绍聪算是高句丽国中少有的智者,只是他也早已经在数年前就去世了,毕竟高绍聪在对高阳成献计之时,就已经有六七十岁的高龄。
“王上!”
乙支惠单膝跪地俯首低泣道,“王上你还有我们呀!朝中的高绍明、乙都支皆是英俊之才,高文灿、朱炜、高文、高越几位将军也是悍勇之士。另外内部耨萨大人高延允、西部耨萨高原爱也都拥护大王!
我相信一定会将夏军打败的!辽东、南部的将士们都没有放弃,大家都在努力跟夏军作战!我不信渊大祚会眼睁睁的看着夏军攻破平壤城!”
“不好说呀!”高阳成摇摇头,无奈道,“过去我们对高句丽各部耨萨、城主、大对卢们的限制太厉害,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借着抵御夏军的机会,恢复他们自己手里的兵力!野心都起来了!”
因为高阳成在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些耨萨大人的野心,导致如今想要惩戒这些人也已经不可能,他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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