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驭郎知道燕南天的脾气,却也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的师父就是对方吧?于是虚晃了一招,说道:“燕大侠所说不假,小生修炼的正是《嫁衣神功》,乃是一位老师傅所授。可惜了老师傅爱云游天下,我与他已经多年不见。”
燕南天闻言有些叹惋:“这位老师傅不应该传授你这门功夫的,难道他不知道这是一门为他人做嫁衣的功夫?”
蒋驭郎立即故作天真,疑惑道:“燕大侠如何这样说?莫非是信了那江湖流言?”
燕南天闻言,心中立即一动。他纲要开口向蒋驭郎诉说自己《嫁衣神功》修炼到顶层后的苦楚,心思忽然一转,暗道:这小生和自己不同,乃是别人亲自传授的;他既然这样说莫非《嫁衣神功》的修炼还有别的名堂不成?只是被自己忽略了,才导致今日的恶果?
不由得就开口询问蒋驭郎此话怎讲。
蒋驭郎偏在这里卖了个关子,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对燕南天道:“老师傅嘱咐过,这是他家门派里的一大秘密,不能轻易泄密于外人。燕大侠若是信得过小生,不妨同小生一通走。小生自然将这些秘密于马车上相告。”
燕南天想了想道:“你这样,岂非对你那位老师傅……”
蒋驭郎摇头道:“燕大侠不可说这种话,你虽不在他门派中,但是老师傅常常与我叹说,门中绝学能够被大侠所学,用于除暴安良、除恶扬善这等侠义之事上,于他门派是一等一的荣耀。老师傅并不将燕大侠当作外人,反而叹息和没有缘分见到燕大侠。”
“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会坐到燕大侠面前,自讨无趣?”蒋驭郎说道。
燕南天想想,觉得蒋驭郎此话有理。他自持武功高强,倒不怀疑蒋驭郎邀请自己其中有诈,反正就对方那点功夫根本就是三脚猫,在他看来连江枫家两三岁孩子都能对付,自己更不放在眼底。
于是两人一同进了花家给蒋驭郎特配的马车上。蒋驭郎也真没忽悠燕南天,在马车徐徐走动起来后,他便将《嫁衣神功》是个“二周目”的功夫,在第一次修炼到顶峰的时候确实需要将功力全部转嫁到别人身上。
“但这并不意味着修炼这门功夫的人就此成了废人!”蒋驭郎一本正经地说明道:“这《嫁衣神功》修炼的第一回,就是为了拓宽修炼者的经脉,让我们的身体更适应这套武学。燕大侠是成名已久的武学奇才,自然知道一个人在修炼的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错漏之处。所谓‘差若毫厘,失之千里’,这一丝一毫的差错也能叫这武学达不到顶峰。”
对蒋驭郎这番说辞,燕南天十分赞同,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是修炼过一遍后,自然就明白了自己错的是什么地方,对这套武学的领悟也到了一定境界。若是此时重新来过……”
“自然是事半功倍、更上一层楼!”燕南天一拍手,哈哈大笑道:“这《嫁衣神功》果然如老者所言,是一门世间数一数二的功夫。而今我修炼它到了这份上却还难以和移花宫的《明玉功》一决高下,但若按照你所说,日后便是邀月、怜星也敌我不得!”
说着说着,难免洋洋得意起来。燕南天思索了一下,毫无预警地就抓住了蒋驭郎的双手,道:“好兄弟,今日一席话真叫燕南天醍醐灌顶,你若不嫌弃,不妨就将我这一身功力拿去?”
燕南天要将一身内力全部相授,要落别人身上可是大大的好事。但是蒋驭郎一听这话,却是整张脸都吓白了——他还真不是装的,而是真真确确地白了!蒋驭郎连忙急切地轻喝了一声燕南天,阻止他道:“不可,燕大侠万万不可害我!”
正要输出内力的燕南天闻言一愣,反问道:“兄弟嫌弃?”
蒋驭郎一面干笑,一面将双手收回,向对方解释道:“这门功夫叫《嫁衣神功》,表面上是修炼之人为他人做了嫁衣,但是究竟是谁为谁做了嫁衣,燕大侠难道不知?”
燕南天闻言,脸色一红,明白了蒋驭郎的意思,不由得干笑道:“燕某实在是太过高兴,险险就犯下过错,还望小兄弟不要见怪。”
蒋驭郎见他收了打算,微微松了口气——其实他要是没有修炼《嫁衣神功》,倒是不介意让燕南天将内力传给自己,就算不能像燕南天这样再进一步,于一个只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五年的人而言又有什么关系?纯粹就是沾便宜来着。
可惜就可惜在他已经将《嫁衣神功》修炼到了第一层,若是再接收燕南天满额的内力,那还给他撑爆了?
所以说,他虽然有点流口水,但是燕南天这一身的修为却是万万不能接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