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最终打出了惊人的交换比!
哪怕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具体数字出来后,还是让不少太平军中高层军官大吃一惊。
他们不知道的是,陈武不仅没有惊喜,反而对这个数字还赶到了不满!
毕竟,太平军这一战中的天时地利优势太大了。逼着官军骑兵从特定的方向强行冲阵不说,又得以提前几天做足了准备。这种情况下还伤亡了三百人,固然跟官军骑兵有不少射手有关,但也跟太平军不熟悉厢车阵法、以及自身实力尚不足有关。要是换成天南军团的精锐之师来,这个死伤数字起码能减少一半!
至于马队的不足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大的优势,还放跑了至少三百骑!
等攻下了鱼阳府,还得狠狠操练!
当然,损失虽然不小,但太平军的收获却更惊人:总数将近两百的官军骑兵俘虏;大批缴获的战马、武器和盔甲;更重要的是,重创了松江郡的骑兵。
没有了这支至关重要的机动兵力,纵然松江郡还有很多兵力,但却再难对太平军造成决定性的威胁。
休整了一天之后,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大军再度对鱼阳府发起了猛攻!
这一次,鱼阳府的抵抗更加不堪。
昨日城外的一战,震天的喊杀声,外加半个鱼阳府都能看到的冲天黑烟,足以让所有守军知道他们援军大败的事实,鱼阳府城已经变成了一座孤城。到了现在,没人觉得他们还能守住,自然更没人愿意徒劳的送死了。
仅仅是一个大队太平营试探性的冲锋,就出乎预料的夺下了一段二十米长的城墙!
如果不是鱼阳城内还有几百名城防营官军,再加上拼凑的衙役捕快和贵族们的护卫,拼死将城墙重新夺回来,说不定陈武中午就可以坐进鱼阳的城守府了。
饶是如此,这一战也大大鼓舞了太平军。
同时,也彻底打消了鱼阳城守的心思。
趁现在鱼阳府还能勉强挡一挡,投降总算还有一点资本。若是等匪军觉得攻下鱼阳唾手可得,再想投降只怕人家都未必看得上了。
趁中午太平军进攻的间隙,鱼阳城守派出了自己的心腹、鱼阳内政署的署长吴俊才,打着白旗,坐在绳筐中从城头上放了下来。不过,鱼阳城守的面子和风骨总归还是要讲一讲的。吴俊才走的并非是交战的南城墙,而是从东面下来,这样没多少人注意到。
太平军虽然主攻南城,但其他三面城墙当然也有布置探哨。尤其没有了松江骑兵威胁后,更是光明正大的放出了侦骑。看到吴俊才打着显眼的白旗,很快就有一队马队赶了过来,问清缘由后,将信将疑的将他带回了太平军营盘。
从已经烧成一片白灰的东半部分营寨附近路过时,吴俊才仍旧可以嗅到浓郁的焦糊味道。
偶尔有风吹过,拂起地面的白灰,依稀看到了还没来及处理的人马骨骸。
吴俊才只是个文官,何曾见过这一幕,忍不住闭眼扭过了头。
这伙贼军,太可怕了!
提心吊胆的走过这段路,吴俊才经过严格的搜身,被放进了一片肃杀的大军营盘中。一路通过几层守卫,最终被带进了陈武的中军帐。
由于提前得到了鱼阳府派人过来的消息,已经有好几名太平军将领赶来,外面即将发起的攻势也暂停了。现在太平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倒也不怕城内的鱼阳城守假借投降之名拖延时间,或者另有诈降计之类的诡谋。
“鱼阳府内政署署长吴俊才,受城守安易大人命令,向天公将军问好。”
吴俊才在路上的时候,就反复考虑过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拜见陈武。进入中军帐后,迟疑不决的他最终还是用了一个平等的礼节和问候。
“哦?”
陈武有些好笑的看了看这个勉强撑着架子的人。
穿越前,陈武对此人有所耳闻,但并没怎么打过交道,也不好依此做出什么判断。但就眼前情况来看,这人明显还是没看清形势啊。又或者,就算看清了但仍旧顾及面子,拉不下那个脸来!
有意晾了他片刻,直到吴俊才有些坐立不安、满头虚汗的时候,这才招呼了他,问道:“本将正在率军攻打鱼阳,鱼阳城守不想着带兵守城,派你过来所为何事啊?”
他的明知故问,还有旁边几名太平军将领的戏谑目光,让吴俊才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低头道:“天公将军神威,鱼阳府不愿与将军为敌,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