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允许这个女人这样做!”
大老爷还梗着脖子叫着,他倒是还会见风使舵,一听到刘葛萍做了那样的事情,肯定是站不住理了,于是养育之恩不说了,一下子又把所有的罪过推到了刘葛萍的头上。
齐奕看着他,等他叫完了问道:“我走的时候,去了一趟祖祠,我娘的牌位,显然是被人动过了,我放置的那个地方,离着边缘一手指的距离,现在远了一寸,是有人去动过吧。”
大老爷眼神闪烁。
齐奕看着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你去看过?你知道了这些事情是我在背后捣鬼,想不通为什么,于是去祠堂看看我娘的牌位,排位上面的字,应该看得很清楚吧?我为什么这么做,应该知道了吧?”
大老爷顿住了。
“我娘死的时候,我姐姐五岁,五岁的小孩儿,记不住很多事情,但是只要是印象深刻的,一两件可以记一辈子,刘葛萍是怎么逼死我娘的,她记得清清楚楚,而你在旁边是什么行为举动,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齐奕冷冷的看着大老爷:“你现在还有脸说你对我多么多么信任?我和我姐姐都是你的孩子,为什么我能跟着你回齐家,而我姐姐就落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甚至连刘葛萍偷偷把她卖到了青楼你都全然不知道的地步?你真的就是个心疼孩子的人?还是仅仅因为我是儿子,要传宗接代,给你占住齐家嫡支长房嫡子的地位!”
“你曾经对老太爷说过,只要占着嫡支长房嫡子的地位,就等于有了族长之位,宗祠的祭祀,各族的利益,祖产的使用……这些全都是你留下我的缘故。而我姐姐对你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于是你就不闻不问。”
“你可是自私到了极点,利用自己的子女也利用到了极点!就算是现在,你一定想要把齐子元带到身边,真的是因为喜欢这个儿子?你是因为死了总要有个人养老送终吧!”
“所以,别在这里说什么你对我这个儿子多么的好,你还能说得出口,这也真的是奇闻。”
一番话,将大老爷说的是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巴张开了又闭上,过了一会儿又张开,然后又闭上。自然是想狡辩的,但是即便是狡辩,现在都说不出来什么狡辩之词!
说到底,齐奕的心结在他娘林语真的事情上,而这件事大老爷很想狡辩一下,也觉着有狡辩的地方,毕竟女儿那时候才五岁而已,能记得多清楚?记错了也是有的,或者说,根本就完全的不对,整件事是那个女儿臆测出来的,全都是她自己瞎想的。
甚至于,大老爷还想要告诉齐奕,那个女儿都不是真的,自己没有那个女儿,那是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那么一个人,意图就是离间他们父子的关系,当然最终目的还是冲着齐家的钱财去的!
大老爷觉着这样解释很容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解释不出来,一想到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个牌位,上面写着江苏太仓人士,大老爷就觉着齐奕什么都知道,甚至感觉,是不是齐奕自己记得什么!
这就叫做贼心虚,齐奕那时候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但就是叫大老爷觉着,他确实是全都知道了,自己想好的这些诡辩之词,根本就不会说服了他。
大老爷嘴巴张开又闭上,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慢慢的,从犹豫着想要辩解,变成了冷笑连连,然后慢慢的怒气升了起来。
齐子元自从一开始听到齐奕说的一句‘杀了宋氏灭口’的话之后,就完全的呆怔了,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老爷道理上讲不过齐奕,气的脸涨得通红,过了好一会儿,厉声道:“你把子元还给我!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恩断义绝!你不是我儿子!我回到齐家之前,你们一家子趁早滚蛋!”
齐奕哼了一声,转头对两个小厮示意了一下,叫他们松开了缰绳。
原本他也不会在把齐子元带回去,带回去还是个麻烦!
“你听到了没有?我回去之前,你全家滚蛋!回去了我就写个……我就去衙门写个文书,咱们脱离父子关系!你不是我儿子!今后不准在出现在齐家!你也不准姓齐!”
大老爷叫嚣着。
他越是这样叫,齐奕越是提高了警觉,大老爷就不是个虚张声势的人,越是这样假装没有办法的大叫,越其实是掩藏他真实的意图,他肯定在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