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望着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张惜悦瞬间警惕起来,在给它们喂灵泉的同时自己也咕噜咕噜喝了个饱。
采来草药给地上的一群长虫吃下去,又交代它们万不可再去村里吃家禽,指了几株山林里的草药让它们不适就去山里寻来吃,后才下山。
“阿悦,你又去了哪里?”张惜悦一走进院子,昕娘就忙上前问道。
张惜悦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就跟着家人一起忙活去了。
待到把多种口味的月饼做好,一天已在眨眼间结束。
饭后,许是太思念家人,昕娘竟是多喝了两杯桂花酿,早早便睡下了。
可张惜悦知晓,母亲定然是躲起来悄悄哭泣去了。
待到一家人都睡下,张惜悦才将少年带出隔层,坐在火房门口的院里,边吃着月饼,边赏着明月。
“哥哥,你想回家吗?”张惜悦自斟了一杯桂花酿后,晶亮的大眼睛凝视着面前这张越发俊朗的脸问道。
少年闻言注视着月亮的眸色一闪。
“哥哥,你想你的家人吗?”
少年的眸子又是一震。他强忍着悸动的心,做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傻样回头望向张惜悦。
在他的神色中看不到思念,张惜悦忽地心里又是一酸。
到底是什么样的磨难,让你不光变得憨傻,连家人也不记得了。
不过那样的家,不记得——也罢。
张惜悦忽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头,眸中满是悲悯。
胡家。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
望着满桌的菜纹丝不动,胡嬷嬷叹了口气,很是心疼的劝说坐在桌前神色飘忽的胡氏。
“嬷嬷,这才两日,我们云轩又瘦了。”
“夫人,少爷自小便挑食,这才长得单薄了些。但少爷这些年虽挑食,却是极少生病的,夫人你不必太过担心。”嬷嬷心有不忍,却不能不宽慰胡氏的心。
可谁能想到,就是那个从来不生病的孩子,却在一次受寒后慢慢变成了个傻子。
胡氏泪珠自面颊滑下,神色凌厉骇人,那些害她儿子的人,终有一日,她定要亲手屠尽。
汤府。
“你说那肥猪找人去查案不是为了定张立新的罪,是要放了他?”
唐氏忽地自床上起身,惊讶的望着坐在椅子上形销骨立的汤老大。
“表哥,我不知,他明明答应了我的。”看汤老大严肃的面容,唐氏心下发虚,无措的搓着手中的帕子,吞咽着唾液解释着。
若不是雷老大拖着被狗咬伤的残腿去找自己,光唐氏让人送去的信件,汤老大是不会回来的。
好在是回来了,不然等那肥猪将张立新放走,自己的计划岂不又要落空。
“你明日便回去。”汤老大呷了口茶放下茶杯说道。
抬眸见唐氏一屁股跌坐回床上,死咬住下嘴唇,眸中晕染上一层薄雾,一脸怨色的望向自己,汤老大起身缓步朝她走去。
“快把牙齿松开,别咬伤了自己。”
汤老大上前心疼的诱哄着唐氏松开紧咬唇瓣的牙齿,温柔抚上她吹弹可破的脸蛋,“我隔两日便去看你一回,可好?”
说着抬起她的下巴,垂首将她咬破唇瓣上冒出的鲜红液体一口含进嘴里。
顺势将她向后推倒,放下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