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灯熄灭,家人睡下。门被缓缓打开。
白色小猫乘着月色而来,在院子里与少女接头后,一人一猫又借着月色出了院子,往后山上去。
隔层里的少年一直静静听着一墙之隔少女卧房里的动静。
当听到院子里的猫叫声以及屋后传来的脚步声,少年轻轻巧巧出了隔层。
月色下虽看不真切少年的全脸,却更加将他如打磨雕刻而成的五官照得分明立体。
微薄的唇好看的紧抿着,眸中闪烁着似琉璃的光芒,警惕的朝四周望去。
虽身着农家的粗麻布衣,却全身散发出一股森冷的气质,与白天的憨傻模样截然不同。
很快,少年消失在院中,没入了夜色。
“咯吱!”
走在林子里的一人一猫听到动静忽的脚步一滞,警惕转头往身后望去。
借着月色,可以看清身后数米远的距离。
见身后的林子里没有异样,一人一猫回头继续前行。
待一人一猫走远,少年才从大树枝杈上下来,更加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这次,林间再没发出动静,一人一猫一路顺利走进了深山的一处山坳处。
当蜷缩在山坳里的女人仰起头,就见一人多高的岩石块上突然站着一人。
月光向下,将岩石上人的脸衬得更暗。但从她身侧的那只小猫就可分辨出她的身份。
“你……是你……”山坳里的女人扬起脸愤恨的咬牙切齿。
从上往下看,扬起脸的女人迎接了所有月色与星星的亮光,容貌一览无遗。这人,不是陈氏又是谁?
张惜悦望着陈氏周边那一条条不远不近的银环蛇,晶亮的大眼睛一挑,淡淡哼笑一声,一副你明知故问的口吻道:“你不早知道是我了吗?”
“你这个毒女,怪物。你要对我作甚?你想对我作甚?”
陈氏虽愤恨的对张惜悦吼着,眼神却不时朝四周瞟去,内心的恐惧在月色的照耀下全呈现在了脸上。
张惜悦直接在岩石上坐了下来,顺势拉过米团把玩着它柔软的尾巴。
“陈氏,你可知为何你多次谋害于我,我都放过了你?”
明明是清冷无波的声音,听在陈氏的耳里,却透着森森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上次张惜悦在院子里对自己说的话。想到张惜悦不知不觉就毒死了自家的牛,更是让自己连续拉了半年多,瘦得只剩皮包骨,陈氏就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个妖女,她一直以为是个傻子。可却不知,她竟是如此心机深沉,歹毒至极。
“我……你……你让我拉了将近一年,你还想对我作甚?”陈氏愤怒加倍,可惜底气不足。
“你杀我四次,我伤你一回。”张惜悦抓着白绒绒的猫尾巴在指间打着圈圈,慢慢悠悠的道:“我原本也打算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便不再追究。”
慢慢,婴儿肥的脸上笑意渐渐消失,在银白的月色下,染上一层冰霜,显得更加冰冷决绝。
“可你不该把念头动到我阿娘的身上。”抬眸,晶亮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寒意。
陈氏听得心里咯噔一声,忙转开了视线,心虚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子。”
“你不知道?”张惜悦的眼神犹如冬季湖泊上的浮冰,闪着寒冽冰蓝的光:“你以为你的情夫死了,就无人知晓你的恶行了?”
“你……我……我听不懂你在说啥子。”陈氏闻声猛然抬头,震惊望着张惜悦,随即狡辩道。
“听不懂?”张惜悦幽幽开口,略带戏谑:“陈氏,你当真以为你的那些破烂事不会被公诸于众?”
“我,我没有。我没有。”陈氏尽可能狡辩。见张惜悦神情怪异望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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