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暖望着手中的信。
上面每一封都写满了字,就好像他就在她耳边细细念叨一样。
而他没有说想她。
可是她却能从这里的每一个字中,感受到他的想念……
她拿起一根笔,提笔落下。
[虽然已是秋天了,但是这里白日依旧不算冷,只是晚上会凉爽一些……]
[与定源的战在昨日已经结束了,再过不久应该就能回去了,我……]
她笔顿了顿。
最后才落下——
[等着喝你的桂花酒]
笔放下。
纸上墨迹已干。
云绯暖将信纸折起来,装进信封。
“将军!”
帘子突然被掀开,冉绮云从外面进来,声音很急。
云绯暖才刚刚把信装好,闻言她先把信放下:“怎么了?”
“将军还是出来自己看看吧!”
冉绮云往旁边移了一步,示意她走出帐篷。
云绯暖见她那样心底微沉了下去。
她从位置上站起身子走出了帐篷。
今天天晴得很好,蔚蓝清透的天上有白云片片,在微风中静静的往前移动,只看着便让人从心底感到柔软和安宁,可是在那之下却有大军乌泱泱的一片,远远的,在阳光下一览无余。
不是定源的军队。
而是……
云绯暖望着队伍最前方的人。
云!玲!琅!
天上高高的云,有清爽的风吹在身上,云玲琅骑在马上望着远处的人,勾着唇:“朝霞军的主将与定源王朝勾结,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此罪当诛!”
她的声音顺着风清清楚楚的传进朝霞军每一位的耳中。
勾结?
什么勾结?
她们将军何时与定源勾结过?!
而云玲琅的声音又继续:“皇上宽厚,若是朝霞军的主将肯乖乖投降,并且将所有兵权上交,我们……便可饶了你们!”
三个月的战斗让朝霞军的战斗力已经削减大半,若是此时和精力皆足的麒麟军对上,无疑是以卵击石!
云绯暖站在阳光下望着远处的人,眼睛被阳光照得微眯……
“将军!”
“去他妈的!我们才不会上交什么兵权!”
“老娘就算拼上性命,也绝不会让她动将军一根头发!”
将军做错了什么?!
她守卫国家,保卫百姓,怎么就成了叛乱的贼子!
?
她云玲琅凭什么将这个罪名按在她头上!
还让她上交所有兵权!?
简直欺人太甚!
所有站在天空下的朝霞军的女子们望着远处的人眼底都带着怒火。
云玲琅也望着她们,却是悠闲而愉悦。
小的时候。
父皇不以谋害她母妃的名义给荣贵妃定罪,而是以“通奸”。
她还天真的以为父皇这样做真的是要故意侮辱她。
堂堂贵妃,荣国公的掌上明珠,却成了那样下贱的贱人。
而她的女儿,尊贵的六公主,却成了那样可耻的存在。
她往后的余生,都抹不去这个污点!
可是后来慢慢长大她才明白。
父皇那样做,哪里是因为什么“更惨烈的报复”?根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
荣贵妃是荣国公的掌上明珠。
她只是害死了一个小小的妃子,哪里够赔上性命?
所以才会有了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