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乔横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大年初一早餐店当然不开门。但我可不保证他不会跟着生物钟早起。”
时乔虽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盛气凌人一些,但天花板上暖黄色的灯光却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辉,鹤琛眯了眯眼,哑声道:“宝贝,你这样好迷人。”
时乔毫不留情拍了他一巴掌:“别耍帅,赶紧起来!”
鹤琛举起右手,哼哼唧唧发誓:“我保证,明天早上四点半一定会到隔壁去睡,绝对不让爸爸发现半点破绽!宝宝你就让我睡在这里给你暖床吧,一个人睡觉太冷了,我怕我会失眠。”
时乔微微蹙眉:“家里暖气开得那么足,怎么会冷呢?”
“是孤独寂寞的冷!”鹤琛揽过时乔的腰,“宝宝,咱都说好了以后不论因为什么都不能分房睡。你不能因为回了家就言而无信!”
时乔纳闷:“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不分房睡了?”
“就是在我们第一次的时候!”
时乔:“?”
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面对时乔质疑的目光,鹤琛心虚地瞥开视线:“就是到最后的时候,我问你以后不管闹了什么矛盾,能不能永远都不分房睡,你‘嗯’了两声,我就当你同意了!”
听了这荒谬的解释,时乔额角直抽。她那哪是同意?她当时被欺负得意识迷离,估计连问题是什么都没听清楚,“嗯”那两声也应该是无意识发出来的鼻音,这在鹤琛的耳朵里,就是同意的意思吗?
鹤琛见时乔不说话,以为她有所动摇,乘胜追击:“你不能因为不记得就耍赖不买账!你这样跟渣男,哦不,渣女有什么区别!”
到底是谁在耍赖?
时乔揉揉太阳穴。摄取酒精的副作用渐渐反上来,她有些头痛,不欲与身下这没脸没皮家伙争辩,于是道:“行,你想在这儿睡就在这儿睡吧。要是被爸爸发现,可不要找我兜底!”
鹤琛眼睛一亮,他就知道死缠烂打一定有效果。他翻了个身,把时乔反扑到床上打了个滚,兴奋道:“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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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四点半。
鹤琛蹑手蹑脚打开时乔房门,却发现客厅里竟亮着灯。时爸爸由于昨晚睡得太早,今早四点多便醒了。因为宿醉头痛,他又再难入睡,索性来到客厅盯着窗外细碎的灯光出神,等待天明。
鹤琛打开一条门缝后,时爸爸似有所感朝这边看过来。鹤琛迅速缩回脑袋,轻声关上房门,重新回到被窝里抱紧时乔。
时乔咕哝了一声,被他这一套动作弄醒,推了推他:“你该去隔壁了。”
鹤琛吻了下她的额头,无奈道:“爸爸醒了,在客厅。我过不去了。”
时乔轻笑了下,舒服地往鹤琛怀里靠了靠:“自作孽不可活。”
鹤琛看着怀中睡得软乎乎的爱人,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继续睡回笼觉。至于几小时后面对老丈人会发生什么,他相信看在他昨天那么用心讨好的份上,老丈人应该不会动手把他赶出家门吧?
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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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董女士叫时爸爸海猪,但时爸爸年轻时并不胖啦。“海猪”只是昵称,董女士觉得这样叫很可爱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