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骁话一出口,嗓子就暗哑的不像样子,他更衣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姚南栀,像是要将人盯出来个窟窿似的。
天已经黑透,房间里的光线纯靠着那红烛,烛光带着明亮中带着昏黄质感,映在人脸上像镀了一层晚霞。
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姚南栀扛不住他这样灼热的目光,扭头朝着地罩后走去,百子床正在那里,看着她的身影,魏霖骁喉结滑动。
突然鬼使神差的说道:“来之前我去书房洗漱过,已经换上了寝衣。”
他外面穿着的喜服,不过是遮人耳目的,今日在好几个朋友兄弟都要灌他酒,他知道姚南栀不喜欢酒的气味,所以他尽可能不喝。
趁人不注意往外衣上淋了些酒水,让人远远的就能闻到酒气,还以为他喝醉了,这才放他一马。
闻言,姚南栀坐在床边的身子一僵,小脸爆红,“嗯,洗漱过了那就早些歇着吧。”
这个时辰,其实离着就寝还远得很,素日里这个时候,姚南栀都在陪着祖母说话,远不到她睡觉的时辰。
但魏霖骁给出的暗示,她不能装不懂,今日洞房花烛夜,也不只他一个人期待着,她何尝没有期待过。
良辰美景难得,她自然也要给出回应,听到她这话,魏霖骁像是饿了好几年的饿狼,喜服都没挂好,他朝着绣墩随手一扔,跟在姚南栀身后进了地罩。
两人只是一个对视,彼此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鸳鸯帐落下,百子床像是活了似的,也为今日大喜的日子庆祝起来,吱吱呀呀响了一夜,好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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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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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两个月了,姚南栀感觉自己像是进了妖精洞,每天醒来都是腰酸腿疼。
这怎么比她待嫁那两个月还要累?!
她睁开眼睛,看着床帐里的凌乱,又低头看看挂在身上没有多少存在感的肚兜,她愤愤的捶了一下床。
魏霖骁天不亮就去上朝了,整个白日里她很少能见到他,每十日才休沐一日。
守在外面的翠翠和珠儿听到动静,小声的询问,“世子妃醒了?”
姚南栀红着脸,独自坐在鸳鸯帐里,给自己穿好寝衣,整理好才回答。
“醒了,准备洗漱吧。”
翠翠挽起床帐,目光若有似无的扫在姚南栀身上,看着她脖颈根和锁骨上红梅点点,突然想起了大婚之前的某一个早上。
她忍笑没有说什么,熟练的服侍姚南栀更衣。
“奴婢让小厨房炖了补汤,您和世子虽然年轻,但也该保养着,素日里也该劝着世子节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