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生凑到她嘴边,“放心吃。”
孙茗想自己伸手接过来,朱厚熜却躲开了:“就这样吃。”
眼里羞意浓成了蜜,她觉得自己亲了他的手指一口。
朱厚熜便一粒一粒地喂,她一口一口地吃,两人也不说话,就任由这种亲密的感觉渐渐累积。
“差不多了,清理干净。”
朱厚熜利索地准备把床上丢得到处都是的各种花生红枣等等清理起来,孙茗觉得让他来做这些事不合适,于是也跪在床沿一起捡着。
偏头看到她的模样,朱厚熜视线前后移了移,孙茗脸色又红晕了两分。
“再喝点香茶漱漱口。”朱厚熜牵着她的手坐到桌旁,这回孙茗拿起茶壶为他和自己倒茶。
吃了一些干果,确实要漱漱口……
走到面盆前吐出嘴里茶水后,忽然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了。
孙茗浑身一紧,声如蚊蝇:“陛下……”
“现在开始才是大礼。”
“……先去榻上嘛。”孙茗语带哀求。
“你乖不乖?”
孙茗只能轻咬嘴唇:“嗯……”
朱厚熜怀抱着她,手从腰间一直缓缓扶到了她脸上。这一路旅程是轻柔地翻山越岭,掌下嫩土柔软战栗。
捧着她的脸让她偏过头来,朱厚熜探首向前,只见她已闭上了眼睛紧抿双唇,颤抖的睫毛显示着她紧张的心情。
太不放松了。
只是先蜻蜓点水,朱厚熜牵着她:“好好好,先到榻上放下帷帐,瞧你怕的。不过,不能吹烛,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皇后像牵线木偶一般,还好皇帝也不是直接扑上来要做什么。
小天地里,烛火透过重重帷帐还是照亮了里面,但有了一层柔和的光亮。
心情哪里能放松得下?紧张的少女就宛如一只无助羔羊。
朱厚熜知道她的嘴巴必然是一直会忍不住抿紧的,所以自然只能先尝点别的。
孙茗顿时忘情。
许久之后,她才缓过神来。
已为人妇,亲密之后再没那么多拘束了,只想与他贴得更近。
朱厚熜还在惬意地拈弄着某些地方吟道:“喜不喜郎君,兴盛撩毫素?”
孙茗脸颊嫣红拉出他不安分的手:“一首好诗都被陛下毁完了!”
“我印象深刻嘛。”朱厚熜嘿嘿笑着,回味着来自于她的感觉。
手臂圈住她让她半伏于怀抱之后才说道:“别担忧咱们把那些花生红枣什么的都拈干净了,今天我跟你讲一讲阴阳大道。你告诉我,上次月事哪天来的?”
“……陛下!”
孙茗羞极,月事不吉,他问这个干什么?
“嫡子大事,要说。”朱厚熜手上又拈了拈。
孙茗一颤,只能回答道:“十一日之前……”
朱厚熜放心了一点:“那还好,这次大概怀不上……”
孙茗傻眼了,呆呆地看着他。
这难道是好事?
朱厚熜抱紧了一些,小声说道:“你看你这般轻,身子本来就不算好,年纪又还小。接下来这几个月啊,健体之术要坚持练,多吃些好的,朕也会多多与你行这周公大礼!”
他还故意砸吧了一下嘴。
“……这和月事、嫡子有什么关系?”孙茗听不明白。
“你想想阴阳之道。”朱厚熜一本正经地编着,“月事时不能行房,就好比至阴之时。那么两次月事之间,就好比每月朔望。到了望月时候,岂非至阳之时?必定适合受孕。因此接下来这几个月,咱们要先避开那至阳之时。”
孙茗眼泪都快出来了:“陛下不愿臣妾受孕吗?”
“是你还没熟好!我心疼你!”朱厚熜看她这种娇弱模样渐渐意动,“不是说了吗?你没受孕之前,我只碰你。”
林清萍只为了及时证明他有种,但将来嫡庶之争的风险也不可不防。
接下来的几个月,必是正宫娘娘独受恩宠的局面,正好也能等其他一妃九嫔再长熟一些。
皇帝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孙茗听他跟自己讲了许多许多话,又享受了一次远比上一次放松又舒服的周公之礼,眼下是终于放下了心。
眼里看着他痴慕不已:“这些学问,陛下从哪里看来的?”
“悟出来的。”朱厚熜快乐得很,一言带过,“知识都学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