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顿了一下,把棉签和酒精都给了他。
他接过,拍了拍两座椅之间的杂物箱,道:“腿放这上面。”
夭夭在后座,伸出腿,膝盖刚好在箱子上,他打开车里的灯,不够亮,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让她拿着,光线这才够了。
他低下头,一点点的把肉里的砂砾挑出来,清洗干净伤口,上了药,帮她贴上创口贴。
想起店员交代的话,又重复一遍:“这几天不要沾水。洗澡的时候注意点。”
夭夭低着头应了一声。
他打开车窗,又点了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
身后传来细如蚊呐的声音,“学长,对不起,我没看好小冬,还让他因为我和人打架。”
“不关你的事。”他把烟按进烟灰盒里,吐了口气,“他自己想法有问题,头脑简单,个性冲动,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早晚会出事。”
“不,这次怪我。”夭夭低着头,声音里满是自责,“是我衣着不得体。”
他突然回头,目光在昏黄的车灯下显得深邃又遥远,他看着她修长笔直的腿,沉声道:“根源不在你身上。”
她就算□□,也不代表要欣然接受异性的猥亵。
“学长……”她抬眸叫他。
“夭夭,你不能总顺着他。”他打断她。
夭夭慢慢点头,低声答:“我知道。”
林广夏出了口气,他犹豫一下,轻轻拍了拍她发顶,换来一个浅浅的微笑。
林近冬打人很有技巧,专挑打不坏,却让人疼得钻心的地方下手,那男的疼得死去活来,检查的时候却没什么伤,林广夏又出手大方,双方和解,警察也只是意思意思把他们带来教育一番。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没坐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到夭夭身边。
没人说话,他背对着夭夭靠在靠背上,闭眼睡觉。
太晚了,夭夭的家在反方向,林广夏没让她回去,路上不安全。
正好家里有空余的客房,就让夭夭住一晚。
林近冬率先下车,开门,进屋,甩上卧室门,摆明了不想听他们说教。
林广夏在他门前站了一会儿,冲夭夭使眼色,让她过去,自己整理客房。
房间长时间没人住,落满了尘土。
夭夭敲了敲紧闭的房门,没人应声,她扭了一下门锁,发现没锁,推开门走进去。
空调开得很大,他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蒙住头翻身背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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