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上,他带着吊儿郎当的笑,痞里痞气道:“你摸我的底,我也得知道你什么水平,够不够格当我的老师吧?”
闻言,正在整理教案的夭夭停下,抬头,直视他,问:“你想问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
“年龄和专业能力有必然的关系吗?”
“结婚了没?”
“结婚与否和我能不能做你的老师更没有关系。”
“你觉得我哥怎么样?”之前就有一个据说是某某大学毕业的教育专家,国外回来的所谓“高材生”,变着法的从他这里套林广夏的个人信息,把他当傻子耍,以为他看不出她那副发春的模样吗?
夭夭静默一瞬,道:“……林近冬同学,请勿过分操心大人的私生活。”
他小小骂了句脏话,显然对夭夭把他当小孩儿看的态度十分不满。
夭夭笑了一下,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面容瞬间生动起来,林近冬不经意间一看,竟觉得这个打扮的老修女一样的女人有一双盛了蜜一样妩媚的眼。
“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她笑问。
他冷哼一声,终于开始正眼看她。
很年轻,林广夏说过,去年才毕业,也就比他大四岁。
以前在那里面的时候,总有人讨论某某女的骚、浪、好看,他从不觉得。或许是年纪小,还没到对女人产生好奇的时候,但他诡异的觉得,这个新来的女老师还挺顺眼——即使盘着窝窝头一样的发髻,穿得一点也不俏,不是黑就是灰,上坟一样。
不过这并不能抵消他对所谓老师的厌恶,决定拿出自己的终极武器,所有的补课老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要么惊恐莫名,要么避之如蛇蝎。
他眼中闪过恶意的兴奋,把一双大脚丫子拿下去,身体前倾,英俊的脸几乎要贴到夭夭脸上。
他的眼神突然变了,连空气都似乎染上了不祥的味道。
压低声音,他神秘道:“老师,你不奇怪吗,我五岁上小学,其间还跳过一级,前年就该高考,为什么一直拖到今年?”
沉窒的空气中想起平和的女声,问:“为什么。”
林近冬裂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整齐牙齿,锋利摄人,仿佛下一刻就会化身某猛兽,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
他一字一字道:“因为我坐了三年牢……”他笑得更残酷,“开车撞死了人。”
“哦,我知道了。”
夭夭在他“你怕不怕”、“愚蠢的凡人还不快颤抖”的目光中,平静的收走他胳膊下的试卷,刚才他脚搁在上面,有些脏了,又换了一张干净,问,“说完了吗?完了就先把卷子写了,摸完底我才好针对性的给你补习。”
就这?
她就这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