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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挣扎起来,本就滑腻的肌肤被汤泉一泡更加滑不留手,李泽天没抱稳,她一下子落入水中,被水淹没。
求生的本能让她扑腾着紧紧抱住他的腿,李泽天连忙扶住她,抱着她上了岸。
他不敢看她的身体,只能盯着她带着恐惧和委屈的眼睛。
她怕他,因为刚才的事情,她怕他了。
李泽天自己也摸不清自己心里此刻到底是何种感受。
他按住她的反抗,把她轻轻放到岸边的卧榻上,蹲下,轻轻帮她系上蔽体的兜衣。
夭夭有些怕,蜷起身体,惊慌的看着他。
李泽天张了张口,嗓子有些哑,说不出话来。
他咳了一声,道:“方才,我……”
吐出三个字,他又哑了,只是抬头看着她。
他的眼神说不出是悲痛,还是悲伤,看起来几乎快要苦出来了,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只除了夭夭。
他看着她,她身上穿着扇形的兜衣,是他提前准备好的,雪白的丝绸为底,绣着两簇红艳艳的梅花,正好覆盖在那两处。
不知道到底沉默了多久,他不言不动蹲在她面前,慢慢的,夭夭终于不害怕了。
嘶哑的男声传来,“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
夭夭看着他,眼泪带着泪,弱弱问:“我想回家,可以吗?”
李泽天狼狈的避开,“只要不和你父亲、哥哥联系,在宫里你干什么都行。”
夭夭不说话了。
又是一阵难捱的寂静,他突然想起来,太医开的药膏他还没给她涂,又想起方才深深占有她时那种蚀骨的愉悦,罪恶感和欲|望再一次一同袭来。
他慌忙站起来,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挡住身体明显的反应,仿佛挡住了身体的变化,就挡住了他内心龌蹉的欲|望。
他没敢再亲自给夭夭上药,让宫女进去伺候她。
刚一出门,就见御林军统领前来禀报,说是陈嬷嬷有句话禀告。
李泽天蓦地想起陈嬷嬷,据说这个老奴是看着夭夭长大的,他心中突然燃起渺茫的期待,说不定这只是巧合,夭夭和皇室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当那句话传入耳中,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摇摇欲坠。
他不甘心,即使证据确凿也依旧不死心,期待着还有最后一丝转机。
他道:“把陈嬷嬷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