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小黑一声尖叫,刘惜若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乐天哥哥,你不要叫了啦,我又不是没穿衣服!”刘惜若说道。
“嘿嘿!活跃一下气氛嘛!”
“乐天哥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呀,还不快进来!”刘惜若羞答答地道。
“哦!”韩小黑这才走了进去。
“乐天哥哥,这么晚了,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对啊,是有事情要说。不过,又觉得很荒谬,所以一直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韩小黑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纠结呀?”刘惜若问道。
“还不是因为没根没据,全都是我自己的直觉罢了。”韩小黑端起酒杯,没喝一口,却又放下了。“惜若,你谈谈你哥哥刘冷轩吗?”
“我哥哥?”刘惜若一愣,虽然过去了很长时间,但是哥哥的去世,对于刘惜若来说,还是一种痛。而这种痛,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痊愈了。
所以,当韩小黑提到刘冷轩时,刘惜若的双眼,才会在瞬间变得通红,布满了晶莹。
“抱歉!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你不想说,或者惹得你伤心,那就别说了。”韩小黑说道。
“没有,乐天哥哥,你不必道歉的,这已然是事实,我早就接受了。只是每每想到哥哥时,我就是忍不住想哭呢。”刘惜若端着酒杯,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空,说道:“乐天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夜空吗?我觉得哥哥,说不定就变成了哪一颗星星,万一被我找到了呢!”
“对不起。”韩小黑又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必道歉的。而且,我还要谢谢你呢。过去这么长时间,我都是一个人熬着,从未向别人倾诉过。其实有些时候,不憋在心里,对别人倾诉一下,会舒服一些,不是吗?只是想找一个自己愿意倾诉,而对方又愿意倾听的人,谈何容易呢!”刘惜若苦涩地笑了下,回头泪眼朦胧地望了韩小黑一眼。显而易见,韩小黑就是她愿意倾诉,而又愿意倾听她的人。
“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实在是苦了你了。”韩小黑走到刘惜若身后,从玻璃窗反射里,看着泪流满面的刘惜若。“惜若,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的哥哥没死,将来有一天,你们兄妹会在这个世间重聚,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虽然我也很希望这样,但这是不可能的!”刘惜若忽然有些不高兴,不是韩小黑说错了什么,她只是不喜欢这种假设。因为这种假设只会给人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最后总让人失望而归。“乐天哥哥,你不需要这样安慰我。我说过了,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人死不能复生,希望哥哥在天有灵,看到我努力的这些,会多少有一些欣慰。”
“我……”韩小黑欲言又止,这真的他靠着直觉,一个很荒谬,很扯淡的猜测而已。在没确定之前,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不然的话,给了刘惜若希望,最后却又让刘惜若希望破灭,那太残忍了。不过,韩小黑还是旁敲侧击地问道:“惜若,你以前只说是四大帮害死了你哥哥,确定是哪个人,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所以现在不管我做什么,就像是拳头打在了空气上。不过,只要我灭掉四大帮,一定也就为哥哥报了仇!”刘惜若忍不住,她靠在韩小黑的肩膀上,又嘤嘤地哭了起来。“那天我去的太晚了,等我去了之后,哥哥训练的场地,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我对不起哥哥,我没用,连他的尸骨都没能找到,呜呜!”
“这么说来,没有谁是亲眼看到你哥哥被杀了?”韩小黑眉头一皱。不知为何,他对自己荒谬的猜测,更想要认真下去了。
“没有,不过在大火烧起来之前,问天哥哥他们都在呢。而且,还被一群来历不明的高手打伤了。最后,只有哥哥被留在了训练场地里面。等问天哥哥他们从昏迷中醒来时,看到的只有一片火海。对了,黑狐哥哥还听到了哥哥的惨叫声。所以,哥哥……”刘惜若泣不成声,她不想再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她很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更恨自己。
假如自己也在,说不定就可以挽回什么。
虽然刘惜若也知道,以她的能力,恐怕很难挽回什么,但她就是恨自己,恨自己什么都没做。
“原来如此。”韩小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没谁亲眼看到刘冷轩被杀,说不定真的会有奇迹出现。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不也是有存在的几率么?
等刘惜若哭累了,韩小黑把她抱到了床上。原以为刘惜若睡着了,却没想到韩小黑转身要走时,刘惜若却抓住了他的胳膊。
“乐天哥哥,今晚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