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起了誓,赌了咒,唱了赞,再喝过血酒烧了黄纸,就算成了礼,搬山卸岭便能够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要使尽自家全部压箱底的绝活,共盗瓶山古墓。
……
斩过鸡头,烧过黄纸,定了盟约,大部队便点起灯笼火把,离了老熊岭攒馆,浩浩荡荡的趁着月色兵发瓶山。
这次上山,舍了大部分炸药,只带了一点点以防万一,原本负责运送炸药的工兵,却全都背上了鸡笼子。
工兵们就在一阵阵杂乱的鸡叫声中,排成松松散散的队列行军,虽然在山路上走得七扭八歪,这些当兵的却人人脸上神色振奋,都指望着跟陈总把头和罗大帅倒斗发财。
一旦挖开真正的地宫,虽然当兵的分不上太多油水,可按以往的惯例,十块大洋是少不了的,那是保底,若所获甚丰,还会有额外奖赏。
虽然倒斗确实有风险,但现今世上军阀混战,人心丧乱,就算倒斗碰邪撞鬼,也比上战场直接挨枪子儿要好。
至少做挖坟掘墓的勾当,在流血流汗之后真给银圆,而且伤亡率比打仗可要小得多,他们来当丘八就是为了混碗饭吃,有几个是为了打仗来当兵的?
半夜出发,天蒙蒙亮时便再次回到了瓶山断崖旁,陈玉楼下令休息一个时辰,吃些干粮,喂饱群鸡,等天色大亮,再下地宫一探。
天色大亮后,陈玉楼、罗长风、鹧鸪哨、老洋人、罗老歪五人站在断崖旁,商议如何行事。
琢磨了一会儿,陈玉楼忽然叹道:“这深涧如此高深奇险,若得明器,却也不好搬运,看来,还是得设法另寻一条出路。”
罗老歪与鹧鸪哨点头称是,罗长风看向鹧鸪哨,道:“素闻搬山一派有‘分山掘子甲’之术,打盗洞如开房门,到时,倒要好好见识见识鹧鸪哨兄的搬山奇术。”
鹧鸪哨闻言只是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却不言语,他身旁的老洋人傲然道:“罗把头果然见多识广,连分山掘子甲都知道,放心吧!这打洞开道之事,便交给我们了。”
罗老歪高兴的一拍老洋人肩膀,笑道:“妥,那总把头,天色不早,咱们……开拔?”
陈玉楼点点头,回身对花麻拐道:“拐子,让弟兄们准备吧!”
“是。”
不多时,卸岭盗众与工兵掘子营尽数准备妥当,罗长风扬声道:“卸岭剑士先下去,铺设断虫带,具体的听赛活猴地里蹦安排。”
“注意,那峭壁上有许多名贵药材,但那些药材长年累月被毒蜃侵蚀,早已成剧毒之物,万不可去触碰,否则必遭其害,都明白了吗?”
“明白。”
“好,卸岭剑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下。”
“甩了。”
大部队开始陆续顺着蜈蚣挂山梯往下攀,但罗长风、红姑娘等人却嫌蜈蚣挂山梯太慢,全都顺着鹧鸪哨他们的钻天索滑了下去。
钻天索是用特殊手法制成的长绳,结实无比,可吊起数吨重物。
昆仑本身就有三百多斤重,再加上他那一百七八十斤重的铁链大剑,那蜈蚣挂山梯的承重能力,还真不一定能顶得住,所以他也是顺着钻天索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