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王蒙:完蛋了。
溟雁蹙着细眉看着王蒙屁滚尿流地冲出教室,这才转过头看向路卓觇。
“小嫂子?”
“不是。”路卓觇下意识反驳:“他是说你是小仙女。”
溟雁侧过头隐去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是半边脸上的梨涡深深。
成绩排名都出来了,各科老师也都陆续地开始考后总结。
第二天语文课上,戴着眼镜的语文老师先是飞快地讲了一遍整张试卷,然后就开始一道题一道题地找典型答案和典型错答。
路卓觇支着头看着班上的人轮流站起来挨批,眼皮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
“这次的语文作文大家普遍写得一般,当然,中规中矩也是一种保险做法。”
“可有些同学,靠着打擦边球博人眼球的行为就太冒险了。”
……
虽然语文老师讲作文的时候,时不时就瞄路卓觇一眼,但还是没能引起打瞌睡的人注意。
终于——
“路卓觇!”
“我说得就是你!你看看你的作文,我告诉你,这次要是我改作文,绝对一分都不给你!”
“算了,这次算你走运,以后决不允许这样了。”
语文老师也不是真想为难路卓觇,所以只是简单教训了几句便作罢了。
但是——
路卓觇的作文到底写了啥?
月考风波随着成绩的公布慢慢过去,不知不觉间,秋天竟过了大半。
一夜风紧,路上又多了一层厚厚的黄叶。
周一早读课上,溟雁又一次被班主任叫了出去。
“溟雁,这次市里举办的‘光明杯’少年象棋大赛我们学校是有参赛名额的。”
看眼前的女孩神色未变,女老师有些力不从心:“主任还是希望你能去参加的,也就几天时间,不会耽误的。”
事实上,溟雁压根不需要在乎耽不耽误学习。
主任暗示过她,班上的有些学生是不在乎升学的。
比如溟雁,她也就是来这儿体验生活而已。
本来她还对这些二代三代们有些偏见,但是随着和溟雁的接触,她算是明白了。
这些人中,有的是真纨绔,但有的,也是真了得。
溟雁便是了得的一员。
上天好像格外厚待这些人,既给了她们可人的外貌,又赋予她们过人的聪颖。
“可是,我不想参加这类比赛。”
女孩子的目光坚定,班主任只能挫败地离开。
不然还能怎么样?
溟雁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是能诱惑的了她的呢?
但显然,路卓觇是个意外。
丁岩几个人偷了一份比赛的海报给了路卓觇,并且天花乱坠地吹了一通他不在时溟雁一人杀遍全校的“盛况”。
就连自诩高手的校长都被溟雁不声不响地逼至绝境,心服口服地认输。
路卓觇拿着简单的黑白海报,神色不明地看着前面溟雁的背影。
他知道,溟雁是一颗被人蒙了黑布的珍宝。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便会大放光彩。
但是,她不想,他的女孩不想。
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是害怕吗?
可是,她在害怕什么?有什么值得她担心的?
下课铃又一次响起,路卓觇将海报折起来,塞进自己的口袋,起身,离开教室。
教导主任办公室里,路卓觇往那儿一站就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是经过多年家族培养出来的。
以往,他不觉得有必要散发出来。
但是现在,他必须足够威严,只有这样,他才能让主任信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