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父再度认真观察她的脸色,“没摆脸色就跟我回去,你赵阿姨刚才还说到你呢,你就回来了。”拉起商曳的手就要往回走,商曳往后躲了躲。
“今天就不去了,陶桃回来了,我得陪她吃饭。”
祭出陶桃,商父果然罢手。陶桃的情况他们都知道,甚至于陶桃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家人觉得她矫情,作天作地,从而将她赶出家门,还是商家二老带着陶桃把她找回来的。这么多年过去,纵然她情绪已趋平稳,到底是不定时的炸弹。商曳舍弃这顿饭去陪陶桃,他们谁都没意见。
“桃子在哪儿呢?”
“家里坐着,您要不进去看看?”
商父点头,商曳刚要和他进门就被邹季成叫住:“商曳。”
商曳顿住脚步,却没回头。商父看出两人之间氛围古怪,却没想插手年轻人的情感世界。说自己要先去看陶桃,就直接往家里走。
赵止江缓缓走进,她依然不肯回头,他索性绕到她身前。商曳这才抬头看他。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矜贵自持、高高在上,清俊又好看,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独一无二的风景。
静默在两人之间流淌,赵止江低头凝视她,似乎想凭借这一眼看到她心里,想知道她心里究竟藏着什么。亦或许,她原本就是没有心的?
即使已经分手,商曳依然承受不住他的视线。低下头,动了动嘴唇,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有事吗?”
赵止江依然紧紧盯着她,就连她拨动手指的细小动作也尽收眼底,并未错过分毫。
他不说话,商曳却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她感觉今天糟透了,“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陶桃在等我。”
“为什么回来?”她想从他身侧走过,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臂。他的手指略带凉意,扣在手腕上,却像是一圈灼热的烙铁,烫得她心尖都发痛。
她把目光全在脚尖那一亩三分地,丝毫不肯移开。口中道:“剧组之前就答应过你,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赵止江的手慢慢收紧,他似乎动怒,声音之中都带着隐忍的怒意:“既然回来了,又为什么走?”
“呵……”她忽然觉得心中的酸涩尽数散去,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取而代之的是猖狂。分明他已经让旁人登堂入室,还想让她笑语嫣嫣送上祝福?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这样快就毫无芥蒂!她猛然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骄矜,甚至带着不管不顾的嚣张。“因为已经没有必要,我回来就是个错误。”
何必回来,当着那些人的面自取其辱。
当然这怪她自己,分手还想着好聚好散,其实就是牵牵绊绊。
分手后再见亦是朋友?狗屁!根本不存在!就该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看她歇斯底里仪态尽失,赵止江仍然十分平静,甚至从她失态的愤怒中汲取养分,心生欢悦。终究她并不是绝对无动于衷,纵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怨怼来得这样突如其来。
他收回手,静静把刚才切蛋糕时候挽上去的衣袖放下来,再扣上袖口。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格外心平气和的模样。商曳的愤怒让他心生底气。
“商商,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歇斯底里的模样。”
商曳索性泼妇到底,一把把他推开,喊道:“老|子高兴,你算老几?!”说完径直往家里冲,关门声把守在外面的地雷都惊到,从狗屋里探头探脑出来看了看,看见赵止江在外面,又把头缩了回去。
商父正和陶桃坐着说话,听见外面争执声起,还没来得及查看,商曳就已经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和赵二吵架了?”商父说,“商商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也该收收了。”
“谁跟他吵架?鬼才跟他吵架。”商曳几乎怒发冲冠,拉起陶桃就往外走:“我饿了,桃子我们出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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