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勇浩自言自语道:“店家说他并未外出,那应是有人先我一步到来,匆忙之间留下了脚印。”
罗勇浩笑了起来,可笑容却十分古怪,似是喜悦,又似是恼怒:“好不容易找着个老雀,难不成还有人和我想到一块儿了?莫不是痛下杀手之后,再栽赃给老夫?”
……
青州府,大牢。
金九龄看着押送着犯人的马保国陆寇师徒,与一旁不修边幅的追命,倒是有些奇怪。
他对马保国知根知底,自打他荣升了捕头之后,就没有干过押解普通犯人的事,这几日戒严即使抓到些蟊贼,也都是他的下属替他办事。
更奇怪的是,这好面子的马保国,连重用的手下都是些好皮囊的家伙,此时居然破天荒地找了个形象邋遢的家伙,于是忍不住将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
蓬头垢面,像是好些时候没洗过脸,拉碴的胡须也没有经过搭理,卷曲着在一起,身上披着的差服更是被磨得都没有颜色。
“马捕头,你怎么亲自来了?这犯人是犯了什么大案了?”金九龄收回目光,客气地问道。
既然马保国升为了捕头,身份地位不同了,却是再也不好称呼其为老马了。
马保国一捋胡须,眼中神光乍现:“这贼人乃是城北命案的帮凶,现已被我们拿下了。”
嘴中塞着一团布的龙啸云,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金九龄,剧烈地挣扎着:“呜呜呜呜”
“啪!”
陆寇很懂事地上前就是一个巴掌,掴在龙啸云的脸上,直接将龙啸云抽得昏迷了过去。
“大胆狂徒!人证、物证俱在,竟然还敢狡辩。再敢多言,就先赏你二十大板!”知道这个犯人居然是追命亲自擒拿的,陆寇见到这个龙啸云还敢有所异议,立刻抓住机会,想在追命面前表现一二。
追命是陆寇现在唯一有记忆,还对得上号的高手,尤其是擅长轻功。
尤其是,昨日里见过追命那飘逸与潇洒并绝的轻功之后,陆寇十分眼热,而且动心了,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像拍马老师马屁那样,拍好追命的马屁,让追命传授自己一两招,那不就直接起飞了?
“其实还没有证据。”追命轻咳一声。
“找不到证据,反而就是最大的证据!”马保国一开口,就是强词夺理。
将略有疑惑的陆寇把话给憋了回去:马老师不愧是高手,这反应速度实在太快了。
在大明当捕快当了这些日子,陆寇也逐渐明白了个道理,官府关押一个人,只要我觉得你有罪,总能网罗到罪名。
再说了,这可是记忆里的正派主角追命点头的帮凶,哪可能有错?是自己想多了……
“马老师说得对!只有犯罪分子才最重视掩盖证据。”陆寇赶忙改口附和道。
金九龄瞧得真切,这马保国和陆寇都捧着这个落拓汉子的话,不由好奇道:“马捕头,这位是?”
马保国郑重地为金九龄介绍道:“老金,这位是六扇门下来的金牌捕头,崔大人。”
追命摆了摆手道:“说了我们捕快,哪有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喊我追命或者三爷都行。”
嗅了嗅鼻子,一个跨步便贴到金九龄的面前,搭上金九龄的背,笑嘻嘻道:“这位兄弟,你身上有酒气。你这是不是还有没喝完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