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我夫人昏迷不醒,恐是累到了。”裴久琮对陆大夫暗示的点了点头。
陆大夫接到暗示,略微有些讶异。不过替平阳郡主把脉后,他明白恐怕裴久琮方才是暗示让他别拆穿平阳郡主装晕。平阳郡主虽此时双目紧闭,可呼吸和缓,分明是清醒的。
陆大夫在裴余氏的催促之下,继续诊脉。平阳郡主的脉象,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但此胎月份尚浅,恐难确定,他得再诊脉。
陆大夫皱眉,一脸严肃的继续诊脉。
裴久琮本是担心陆大夫没领会他方才的暗示,可此时看着沉吟不说话,板着脸的陆大夫,裴久琮有些不安。
难道惜萝并非装晕,是真得了急症昏迷?可方才明明惜萝捏了他一下,十载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陆大夫,平阳怎么会无端晕倒?”裴余氏看面色严肃的陆大夫,心儿一紧,平阳的身子这些年都没诊出过问题,可她到底自幼身子弱,是不是旧疾发作了?
陆大夫摸了摸胡子,说道:“大少奶奶昏迷,就如同大少爷所说,恐是累着了。多休息休息便好,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陆大夫没有拆穿平阳郡主和裴久琮的小把戏。
裴余氏闻言,皱眉看了裴达忱一眼。
裴达忱面色一僵,裴余氏虽未说些什么,可想来,还是责怪他。裴达忱脸板着,但心里免不了嘀咕,谁会料到会这样?当时他只顾着训斥裴久珩,一时没有顾忌到儿媳,让她在一旁陪着站了两个时辰,到底是身子弱,站两个时辰就不行了。
“不过……”陆大夫抚着长须,开腔道。
“陆大夫?”裴久琮的心随着陆大夫的话提了起来。
众人屏息听着陆大夫的宣判。
“大少奶奶体质虚弱,此时有了身孕,需静养,切记不可情绪大起大落……”陆大夫抚摸着长须,缓缓说道。
“身孕?”裴久琮严肃的脸上一时没绷住,满是激动。可激动过后,却是担忧,“陆大夫,我妻身娇体弱,怀胎十月身子可能支撑得住?”他没忘记上一次刘惜萝生裴弦璧后,身子大虚,险些撑不过来,让他惊惶不已。当初他已打定了主意不让她生孩子,对他来说,惜萝的身子比未出世的孩子重要的多。可既然惜萝已经有了身孕,这孩子同他们裴家到底有缘,还是要生下来的,不知惜萝能否承受。裴久琮念及此,又觉得刘惜萝再怀上,又不是件好事儿了。
“大少爷放心,大少奶奶无碍的。只是我方才说了,她现在受不得刺激。只要她平日顺心如意,还是安全产下小公子小小姐的。”陆大夫说道。
裴大夫人看着刘惜萝仍平坦的小腹,虔诚的念道:阿弥陀佛。
琮儿膝下荒凉,再添一个孩子同弦璧作伴是好的。
“陆大夫,平阳何时会醒?”裴余氏问道。虽大夫已经说了,平阳这昏迷只是疲累导致,可一直昏迷着也不是个事儿。
陆大夫摸了摸长须,“莫担心,很快就醒了。”他含笑的看了看裴久琮。
果真,不多时,平阳郡主睫毛轻颤,醒了过来。装晕的她自然听到了大夫的话,她的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她本来是想一直装晕,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想来公爹暂时也不会再为难四弟。
可突然的身孕,让她又有了主意,方才陆大夫说了,她受不得刺激,需要静养。她心里已经想出法子应对,让公爹不再责罚四弟了。
“爹,娘。”平阳虚弱的睁开眼睛,她叫完人,又伸手安抚被她昏迷吓到的儿子。
“好孩子,你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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