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忌跟着陆珂一行人回到了枫桦村,断臂的伤势让是他看上去很虚弱,时隔一个多月,夏无忌又住进了他在枫桦村与杨志清柴邵武等帝国军人对峙时住的小院子,不同的就是现在院子周围都是夏国的军人。
夏无忌回到小院里,几个帝国的军医已经在等他了,断臂的伤口被这几个军医又仔细的处理了一下,自始至终,夏无忌都没有发出哪怕一声呻吟。
军医们离开之后,小院里就只剩下夏无忌和一个被他留在身边的哈斯巴战士。夏无忌回到房子里,一头栽倒在炕上,制止了那名战士的惊呼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低声道“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从九月中来到边境,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夏无忌从意气风发的王位继承者,沦为败军之将阶下囚,现在更成了一个残疾人,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打击不得不说非常大,但是夏无忌到现在为止依然保持冷静,即使他手下的战士现在眼含泪光的看着他。
作为一个国王,兵败被俘很可耻,但是与国家的命运比起来,个人的荣辱又算什么呢?
夏无忌靠在墙上,眯着眼睛,盘算着回去之后自己所面临的问题。
最重要的还是二王子的问题,需要抓紧时间将二王子和其手下的势力解决掉,不解决二王子的问题,哈斯巴国内的其他一些势力就会一直保持观望的态度,对他这个新任国王也不会有多好的态度,毕竟在这个国家里,谁的实力强横,谁的拳头大,谁就能在各部落的斗争中占据主动,占有更多的资源,获得更大的发展。
第二个问题就是要统一国内那些头人们的想法,哈斯巴国内各部头人们对夏国的实力还是没有一个正确而清醒的认识,很多实力强大的部落头人,依然认为夏国是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这个问题对于夏无忌来说还是比较好解决的,只要让那些头人们看看自己的断臂,再让那些参战的战士们跟那些头人们讲一讲重骑兵冲锋时的景象,相信那些部落头人们都会接受现实,老老实实的跟夏国人进行互市,哪怕是吃点儿亏,总比被人赶进大山里吃了上顿没下顿要强上不少。
第三个问题就是哈斯巴国将来的发展方向,夏无忌深知,经此一战,至少在他的有生之年,哈斯巴国休想在与夏国的竞争中占据主动了,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让哈斯巴人向呼斯浑河下游地区发展,不断的开拓新的领土,加大农业耕种的规模,鼓励生育,聚集更多的人口。最好能一直发展到呼斯浑河入海口一带,从海洋中获得食盐这种对于哈斯巴人来说极为珍贵的资源,同时还能摆脱夏国人在这方面对自己的控制,不过这种开拓需要投入大量的资源,自己回去之后要好好计算一下,才能付诸行动。
夏无忌靠在墙上像发呆一样,脑子里却在不断的运转,盘点自己现有的条件,思考下一步究竟要如何行动。
那个留下来照顾夏无忌的哈斯巴战士,看自己的王上一直默不作声,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自己的王上,只好到院子里抱来一些柴草,把屋子的火炕点燃,让自己的王上不至于躺在凉炕上。
夏无忌在沉思,胡硕在喝闷酒。
陆珂回到临时指挥部,撞见了正在自斟自饮的胡硕,他脱下自己的斗篷,摘下军帽,坐在胡硕对面,拿过一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居然是马奶酒。
“怎么?觉得不解恨?”陆珂喝了一小口后,对胡硕问道。
胡硕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沉声道“我看上去是那种不知轻重、不顾大局的人?”
“正是因为你不是,所以我才要劝劝你,省的你被憋屈坏了!”陆珂轻笑道。
“建国三十年,骚扰我国境三十年,跟我家两辈人斗了十几年,将我父亲杀死,今天要他半条胳膊,真是便宜他了!”胡硕的语气虽然比较平静,但还是能听出一些不甘和恨意。
“现在杀死夏无忌,对我们来说不是最划算的。第一,一盘散沙的哈斯巴人,更有可能不断的骚扰我们的边境地区,以他们那种战斗方式,边境地区的部队很容易被他们牵着鼻子来回跑,却抓不到他们的主力,受苦的是百姓!经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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