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没有被虐待过的痕迹。
就是用绳子绑住了,丢下了井里,脑袋好像撞了下,额角有淤青。
不然这么大的岁数保准儿折腾下去半条命。
阿婆刚苏醒有点糊涂。
吓坏了。
好好的人被这么折腾谁不害怕啊。
目光涣散,落在站在蒋行深后边儿的祖少身上,招了招手:“你是显樱吧,咋把头剪短了,小闺女还是留长头好看。”
祖少:……
哔了个狗了。
他长的这么娘?
“阿婆,他不是显樱,显樱在家。”蒋行深耐心的解释:“他是男孩子。”
阿婆怔了怔,白的嘴噢了声,不可思议道:“男孩子啊,这大双眼皮我还以为是小闺女呢,跟显樱长的怪像的。”
“阿婆你好好休息。”现在不能乱问乱说,让阿婆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阿婆倒头睡下了,蒋行深出门看了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问:“这儿有没有吃的?弄点热汤。”
“我这儿的伙食可是很好的。”祖少背着手带着蒋行深去了吃饭的地方。
饭菜早就做好了。
香味扑鼻而来。
烧鸡,烧鹅,烧鸭。
红烧肉,回锅肉,肉段。
炖土豆豆角,炖酸菜等等有十几样菜,还有很多的汤,鸡汤鸭汤等等。
白面馒头,白米饭也是应有尽有。
蒋行深坐下来抓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你怕我给你下毒?”祖少没话找话。
蒋行深不愿意搭理他,吃饱喝足之后拿着鸡汤和鸭汤还有馒头去了阿婆那里。
阿婆屋子里有个炉子,可以把饭菜坐在炉子上温着,等阿婆醒过来就能吃了。
他端着菜往阿婆屋子走,祖少跟在后边:“你咋不搭理我?”
蒋行深扫了他一眼:“我们一个正,一个邪,你觉得咱们之间有什么好吃的?”
祖少气哼哼:“你的意思是我是坏人?”
“你不是?”
“我……”祖少哑口无言。
走了一段,蒋行深问:“怎么才能离开这儿?”
祖少摇头:“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蒋行深觉得他挺赖皮的,他现在心里着急,电电还在家,媳妇还没醒,他很担心家里头。
他不能在外头游荡太久。
来到阿婆屋里,他一直坐在椅子边守着,阿婆在,媳妇的身世就能知道。
晚上大概六点多,天擦黑了,阿婆终于醒过来了,祖少请来的医生把针头拔了,是治疗伤风的点滴。
蒋行深想拉灯现灯泡没反应,抬头一看,天棚上只有一根光秃秃的灯绳,压根儿没接灯泡。
他只好找到了一个煤油灯,又从地上找到半盒火柴,划拉开,把煤油灯点燃了。
他一口一口的喂着阿婆。
阿婆满足的喝着。
喝完了,打完点滴,精神头好了很多,苍白的犹如银色的线。
“阿婆,你的店为什么会忽然失火?”蒋行深问。
阿婆回忆了一下:“你们走后,有几个人进来说要吃面,凶神恶煞的,东问西问的,问我认不认识你们,和你们什么关系,我什么也没有说,撵他们走,他们非要吃面,还自己坐下来了,我只好去厨房坐,等出来的时候现外边全都是火,他们把我的店给烧了,也想把我活活烧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