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杀劫来由,而那些异兽则是因为与调和五行有碍而被放逐至归墟秘境,打神鞭、封神榜与先天五方旗也因此而生。同时,他也在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否则当年就会被鸿钧“淘汰”掉,更没有后来的一系列经历了。
张紫星忽然想到鸿钧当年所要那人工降雨的小型飞行器,问道:“道友为何当年问我要那奇异之物?以道友的神通,当看不上此物。”
鸿钧露出笑容,手掌缓缓张开,顿时出现了一个袖珍版的小型飞行器。在鸿钧的心意下,那原本功能单调的小型飞行器顿时变成了各种设备,甚至还能变作武器或是机器人,只看得张紫星目瞪口呆,这种变化并非那种法术变幻,而是一种科学范畴内的“变形”。
“你所演化的乾坤神通,与此世的盘古开天辟地又多有不同,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鸿钧收起那飞行器,说道:“你这等奇异之物,对我而言,是一种需要学习与认知的新奇之物。无论是你那心中的乾坤,或是我目前所在这个乾坤,所衍生之力,都还在不断得到向外扩展,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故而,虽然‘道’恒定的,却也是变化的。我们所悟的‘道’也没有终点,还有太多未知的玄妙,需要在漫长的过程中不断的领悟和学习,正所谓‘道无止境’。”
张紫星听得鸿钧居然说出这番话来,心中生出敬意,却又有些沮丧:“可是,我的‘道’……”
“不知道也算是一种‘道’吧,”鸿钧虽然脸上在笑,但目中却露出奇异的神彩来:“若到你能知‘道’、悟‘道’之时,我或可多一位的真正‘道友’。”
这无疑是一句鼓励之语,尤其出自鸿钧的口中,让张紫星心头大是振奋。
鸿钧叹道:“正因为‘道’是一种不断的学习与变化的过程,打神鞭、封神榜与这归墟在当时虽能解决五行之乱,但或许并非完美之物。封神榜经我多年修炼改进,有所完善,可定诸‘位’之力。而那打神鞭的盘古异气所引之杀劫,却是难以消解。”
张紫星从先前鸿钧的话中就听了出来,打神鞭在混沌初开时定五行之气产生杀劫,而后世每次杀戮之气大盛之时,都因打神鞭所遗的盘古异气牵动五行之势,再生杀劫,从而造成大批生灵死亡。换句话说,后面的杀劫所起的“作用”,已经偏离了当初调和五行的初衷,反而成为了加大战争规模与死亡的“元凶”。
从鸿钧的言语中,张紫星隐隐领会了他的心境,鸿钧宛如是一个自然界的旁观者,在一次巨大危机之时,出手化解了凶险。但化解也留下了更多的问题,如破坏了某种生态平衡,如果为解决这个问题而继续干预下去,那么引发的问题会越来越多,会成为一个各个环节都受到认为操纵的世界,这样,与鸿钧的“道”显然是相悖的,随着鸿钧对宇宙的领悟愈发深入,这种顺其自然的“旁观”意识也就愈发强烈。
比如摄影师在拍摄动物世界时,看到狮群捕猎羚羊,因为觉得羚羊可怜,而消灭了狮群,然而这却破坏了自然界的食物链,从而造成了难以预计的后果。当然,这只是一个片面的比喻,据张紫星的揣摩,在鸿钧的心中,这“狮子”可能不止是杀劫,还涵盖众多宇宙中的事物与道理。或许,只有如张紫星这样的“异数”,才能真正引起他的某些动作。
张紫星正要开口,却见鸿钧将手微微一捞,手中已凭空多出两样东西来,一件是那失落的真武皂雕旗,另一件竟是一个光球——超脑!
“此当为你所有之物,你可拿去。”鸿钧说着,真武皂雕旗与超脑骤然出现在张紫星的手中。张紫星明显地感觉到了超脑意识中的恐惧,当下也不下手毁灭它,而是用力量封闭超脑,将它关入自己的“乾坤”之中。而那真武皂雕旗落在张紫星的手中时,忽然发出淡淡的光芒来,张紫星顿时感觉到了旗上所传来熟悉而温和力量,似乎与自己已连为一体,密不可分,心念一动时,竟然如祭炼多时的法宝一般,被收入体内。
“这真武皂雕旗中有乃先天之气融合水之本源所化,受归墟异力所封,非悟得混沌之力不可启用。你身具玄武所遗法门,与此旗也算同源,故而被认之为主。”
张紫星连忙谢过鸿钧,鸿钧却摇了摇头:“你无须谢我,这真武皂雕旗既认主,那么这个曾经的‘放逐’之地,也该是时候终结了。”
张紫星吃了一惊,问道:“道友莫非要毁灭整个归墟?那些异兽当如何处置?”
“原本它们是被天道所淘汰之物,如今自当与归墟一般,不存于世。”鸿钧面上依旧是淡然之色,仿佛这个抹去无数有意识的生命的决定是那样的轻松自然。
“道友此举太过武断……”张紫星忍不住说了一句,却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来,忙问道:“我还有一要事请教,因昊天、金母恶念布下大湮绝阵,以天位之力引起三十三天大祸,并即将殃及人界,我虽以乾坤鼎暂时定之,却不可久。请问道友,我当如何才能化解此劫?”
鸿钧答道:“说起来,此番灾祸,也与你这命外之身有关,正因你的出现,使得打神鞭三合为一,杀劫之力当数以倍计,故而有这等天塌之灾。若要化解这等灭绝之灾劫,当合天帝、地帝、人帝三帝位阶之身,尽位阶之能,以先天五方之旗合力施为,定三十三天,继而平复人界之难。”
张紫星心中一动:天帝?地帝?人帝?三皇中,黄帝与神农已力量耗尽,所幸伏羲尚存位阶之力,可为“地帝”之位;他乃人皇之身,可为“人帝”;只是那“天帝”的人选,不知道可否以龙吉公主来替代?毕竟她也有天位之力。
原本先天五行旗缺少神秘而不知所踪的真武皂雕旗,但如今这最难的一面已到手;素色云界旗本来就是他自家之物;以他与准提、接引的协定,借个青莲宝色旗应该不成问题;有羽翼仙在,离地焰光旗也不难到手;关键就是那面戊己杏黄旗了。
如果不行,哪怕是抢,也要从元始天尊的手中抢过来!如今张紫星已今非昔比,也该是出归墟和与那位“道友”的圣人弟子算总账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