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打闹,三人又聚在一起走着,姚三铭不敢再当着奚婼的面说这些风流事,眼睛不经意间瞥到了奚婼手上的剑,怎么说也是走剑大会上赢来的剑,出自天下剑炉,材质什么的都算不错,但毕竟灵气不足,只能勉强算是一把好剑。
“奚丫头,这次去了萧家剑庄,老夫给你换一把好剑,你手上这一把太普通了些,况且剑炉铸的剑,性子还是太刚烈,女娃娃嘛,用灵气一点的比较好。”
大抵是刚才那一段风流往事,让奚婼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她随口‘哦’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走着。
所谓女大十八变,这才短短大半年时间,奚婼就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尤其是该凸的该翘的,都越发的线条分明,再加上近些日子奚婼喜爱青衫白裙,配上一柄二指女子剑,那真的是一路走来惹得无数男子侧目。
现在再让张少阳排名,奚婼和高静姝的位置还真不太好定夺了,如果说满腹才情温柔似水的高静姝,身上散发的是仙气的话,那这灵动活泼的奚婼散发的就是灵气,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
看见奚婼兴致不高的模样,张少阳刻意快走几步,与奚婼并肩而行,轻笑道:“怎么,想家了?”
“要你管!”
张少阳继续腆着脸道:“连我都有些想家了,更何况是从未出过家门的你。”
奚婼怔了一下,侧身看见张少阳那张脸,脸上的笑容沾上这深秋金灿灿的阳光,让奚婼略微有些痴迷。
“好在还有你和师父,这一路才不至于这么寂寞啊!”
奚婼脚下停了下来,看着逐渐向前走去的张少阳,她淡淡一笑,随后快步追去。
......
江南道官员被杀一案,过去大半年时间,依旧没有定案。
作为钦差大臣的唐明礼,此时站在洪州知州府内的一处清静小院中,不由得也开始担忧起来。
院中除了唐明礼外,还有一个头发灰白,自然垂在肩上的老者,让人诧异的是,这老者竟是王阁。
“师父,明礼现在有些拿不住主意了。”
被唐明礼唤作师父,显然他和王阁关系非同一般,而这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人,实则师徒缘分源自唐明礼九岁那年。
适逢那年捭阖派内里阖外阖争斗正酣,已到了难以平息的地步,于是双方在洞庭湖边展开了一场惊动天下的治世辩论之道,史称‘一湖治国’。
据传参与辩论者多达三百余人,另外还有诸多闻讯而去的好事者及地方官员,更是连京城那位都惊动了,特地派了几位贤臣赶往洞庭湖,就是为了记录下来这些捭阖派人士口中的治世良策。
当然,朝廷是否有借此机会,铲除那些信口开河妄加揣测国事的叛逆,也未可知。
总之这一场辩论,实际参与人数不下千人,主要辩论者便是捭阖派中的两大派系。
双方划地为国,以湖岸为界,涉及内忧外患、民生社稷各类事宜,经过几日辩论之后,最终外阖险胜。
而作为里阖的主要辩手,王阁虽然败了,却也从此名声大噪,甚至听说他的辩证更加得到皇帝赏识,几次欲招他进宫封赏,但这王阁却是奇人,败了之后再无心政论,反而在江湖上大行其道,没过多久就成了剑榜第七的高手。
快意恩仇的确有意思,但王阁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便生出了将心思放在培养一名亲传弟子之上,而这个弟子的人选,在走遍了大江南北之后,最终选定了年少聪明从不肯吃亏的唐明礼。
“这就拿不住主意了?”
看着王阁似笑非笑的样子,唐明礼深知自己这位师父的脾气,显然此刻对自己极为失望,但他当真是不知道是好,只好说道:“师父,皇上命我调查此事,但这几个人的死其实都是出自你我之手,但如今已经拖了大半年时间,皇上那边如果再不给个交代,恐怕...”
“恐怕你的乌纱帽保不住?”王阁冷笑一声,继续道:“就你头上这定乌纱帽,也就你当个宝。”
“徒儿愚钝,请师父指点。”唐明礼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王阁摆了摆手:“罢了,你还是太嫩了,多少有些力不从心,老夫给你点明一条路。”
唐明礼脸上一喜,见王阁伸指放入茶杯,随后以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名字,随后又重重沾了些茶水,将那个名字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叉号。
“这...”
看到那个名字时唐明礼就有些愣神,当看到名字上面那个叉号时,他更是一脸骇然,惊声道:“这个人,怕是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