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折服于谢平川的逻辑:“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话虽如此,她依然谨守分寸,和他保持距离。
直到电梯抵达二十七楼。
谢平川走在前方,徐白跟在他身后,她抬头打量四周,没瞧见任何人——谢平川很会挑选时机,也许别的同事都在吃饭。
徐白仿佛做贼一样,刻意加快了脚步,紧紧跟着谢平川。
谢平川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了总监办公室的房门。
他的办公室充斥了个人风格,文件档案整整齐齐,桌面干净到反光,沙发座椅一尘不染,地面还铺了灰色的地毯。
徐白悄无声息地进门,却听到一阵响动——原来是谢平川关上了门,还顺便反锁了。
徐白后知后觉:“谢总监,你为什么锁门?”
“不想被人打扰,”谢平川解开领带道,“午休时间,让我松口气。”
他的着装原本很规整,衬衫扣子严丝合缝,领带也是一丝不苟,契合他的西装外套。但是如今,他先是扯下了领带,随后又走到窗户前,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室内光线被遮挡,视野一刹那黯淡。
无人说话,隔音又好,沉默不断延长。
徐白镇定了一会儿,走到沙发边上,抱起一个小枕头,刚准备坐下来,就听谢平川道:“沙发刚擦过,你别坐。”
小气,洁癖,强迫症。徐白在心中腹诽。
她表面上还很有骨气:“不用你告诉我,我也不想坐沙发。”
距离沙发的不远处,放着一把黑色老板椅。前方还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摆着瓷杯,以及一盒茶叶,如果仔细观察,紫砂壶的气孔处,还冒着袅袅香雾。
徐白站在老板椅旁边,伸手把靠背向后拉,扶手蹭过她的裙摆,她还没有入座,旁边的谢平川又道:“这是蒋总的椅子,也是他的位置。”
言外之意,还是不能坐。
徐白终于偏过头,用质问的眼神看他。
谢平川坐在办公桌之后,面前有三个电脑屏幕,从徐白的视角望过去,仍能瞧见他的侧脸。
此时此刻,他正端着一个玻璃杯,杯中装着纯净水,他低头喝了一口,并没有注视徐白。
徐白蹙眉道:“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我不想一直站着,我要回五楼了。”
谢平川放下杯子,伸直了一双长腿:“你适合坐这里。”他把椅子往后退了一尺,空出一段宽敞的间隙。
他向她招呼道:“过来,小白。”
徐白这才明白,谢平川就想让她坐大腿。
她是一个正直的人,怎么能轻易顺从,思及此,徐白站立不动。
谢平川拉开抽屉,拿出一袋橘子——橘子出现在桌面,徐白就走过来了。她坐到谢平川的腿上,被他自然而然搂住了腰。
“我对你而言,”谢平川责问道,“没有橘子有吸引力么?”
徐白谨慎地扒开橘子,以防汁液溅到他的桌子,她当他明知故问,因此回答道:“橘子很好吃,又酸又甜,方便携带,而且很容易剥开……”
谢平川得到这样的答案,非但不气馁不沮丧,还凑近她的耳根:“我也可以剥开,你要不要试试?”
想起他扔在桌上的领带,徐白摇头,坚持原则道:“回家再试。”
谢平川默不作声。
他的鼻梁蹭到了徐白的耳根,莫名让她想起撒娇的虾饺,打滚的汤圆……诸如此类的胡搅蛮缠。
他还撩起她的长发,轻轻吻她的后颈,像柔软的羽毛拂过,间杂着温热的呼吸——徐白绷直了身体,脊背都麻了一片,橘子也吃不下了。
偏偏谢平川在此时破坏气氛:“橘子好还是我好?”他双手抱住徐白的腰,竟然和她斤斤计较:“你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徐白在心中笑得打滚,脸上还冷漠无情道:“橘子很好吃,又酸又甜,方便携带……”
她的话尚未说完,谢平川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言辞中多有颓废,隐含控诉,但又骄矜自持,谨守分寸,格外惹人怜惜。
可是徐白在忍笑,她缄默不言。
谢平川妄下定论:“你果然不爱我了。”
言罢,他等着徐白主动。
他深谙徐白的脾气,没等多久,果不其然,徐白轻笑一声,回头亲了他一口。
徐白还附赠了一句:“怎么会呢,你一直在我心里。”
话音刚落,冷不防被他按住,下巴也被扣紧了,嘴唇被吻的有点疼,徐白就嘤了一声,他又温柔了很多。
约莫过了几分钟,谢平川将她放开。他转移自己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天花板,随后拽过了外接键盘,打开仅有管理层可见的工程源代码。
徐白什么也看不懂,她打了一个哈欠。
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她和谢平川说:“我们的付经理怀孕了,请假去生孩子,新上任的叶经理……让我去带实习生,可我念研究生的时候,导师带学生好辛苦,我的工作经验又少……”
谢平川一心二用,旁听徐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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