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长两短。
暮雨继续道:“大姑爷好声好气地和大小姐说想去看红姨娘,大小姐还没发话呢,二小姐就嚷嚷了起来,将大姑爷臭骂了一顿,大姑爷跟她吵了起来,将惜儿小姐都吓哭了,后来二姑爷拦二小姐,还被二小姐骂了一顿。”
酒砂轻叹了口气,乱成这样,得寻个机会去看望一下大姐,开解开解她。明日是没空的,明儿一早她得带沉曦去给她爹拜年,下午也得入宫去和她二姨母皇太后拜年,给她二姨母拜年隆重得紧,是很耗时辰的。
初二下午,酒砂和沉曦准时入了宫,在宫门口还遇到了将军府的几位姐姐和姐夫,酒砂是王妃,入宫是可以直接坐小轿的,沉曦在一旁骑着马。因冷筱书怀了身子,行动不便,皇太后也体贴地派了顶小轿来接她,毕竟从宫门口到养心殿走路得差不多一个时辰,哪个孕妇受得住。
酒砂的小轿还算宽敞,她招呼冷筱书过来坐,二人路上好歹能说个话。
南陆不能骑马,只能看着冷筱书入轿先行,低声托咐沉曦照看一下冷筱书,沉曦应了声,又问了昨日那乞儿之事。
南陆道:“有点蹊跷,那小乞儿老爹是城北的,城西也有一老汉在同一日失踪,失踪得很是隐蔽。”
沉曦寻思片刻,最近这半年帝都城附近有一处山头在挖山,可就算抓劳力,也不敢抓到城里来,便道:“你再查查郊外是否有人在近段时日失踪。”
“嗯,在查了。这小乞儿和他那老爹不是亲生父子,他报案时也不知那老爹是否有户籍,是以衙门并无立案。他与那老爹是前不久才认识的,听他说老爹以前参过军,会一些武艺,约了每日早晨教他打拳。”
“那这老爹便是孤身一人?”沉曦问道。
南陆与他对了个眼色,道:“城西老汉也是孤寡之身。”
沉曦沉吟片刻,“值得细查,尤其孤寡之人。”
南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还得细着来,不能打草惊蛇。”毕竟能在年关巡城兵排查这么紧张的时候,还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拐走,这是需要一定手段的,只怕幕后之人不是什么闲杂人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看起来极不起眼的小事,像是能牵扯出什么大案来。
沉曦会意,驭马追上酒砂的紫盖软轿。
作者有话要说:
惜儿:为什么我有二姨母、三姨母、四姨母、小姨母,就是没有大姨母呢?(挠头疑惑:难道大姨母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冷筱琴:你这个不孝女。
杀手:凌晨还有一更,吼吼!可能一两点po吧,早睡的孩纸不用等啦,明早看,啾啾!
第95章19.1
酒砂和冷筱书两个孕妇正坐在轿中,细声说着话,这到养心殿坐轿也得小半个时辰,有个亲近的人一起说说话便没那么闷了。
上了宫道后,酒砂小声问道:“大姐和大姐夫如何了?”方才她上轿前只瞄了一眼,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冷筱书摇了摇头,“不好,二人一路上都没说过话,连惜儿也蔫蔫的不说话。”
酒砂探了一下,“昨日之事你也知晓了?”
“嗯,昨晚南陆和我说了。”
“那红姨娘如何了?”
“听说病得有些重,大姐夫还给她请了大夫。”
“都休弃了,还这般藕断丝连,只怕大姐心中不舒服。”
“这是自然的了。今日早上大姐夫和大姐一起回来拜年,爹爹和母亲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看。”
“姨母他们也知晓了?”
“早晨我和南陆早早就回去了,想着提防二姐和母亲说呢,谁知昨夜二姐就跑去和母亲说了,将母亲气得不轻。”冷筱书心中有些埋怨,大年初一的晚上,二姐便这样风风火火跑去了。
“二姐这性子,倒像是帮了倒忙。”
“二姐就这样,说风便是雨。大姐再能忍耐,也怕年过后要找大姐夫摊牌了。”
“大姐就是太好欺负了些,这两日寻个时间我们约她出来吃个茶点,宽慰宽慰她。”按辈分她和沉曦得上几个姐夫家去拜年,可如今沉曦已是王爷的身份,她也身为正一品的王妃,便得倒过来了,等着他们几个过来给他们拜年。
“这二人再吵,苦的便是惜儿。”冷筱书摸了摸孕肚,感慨道,“以后就算我和南陆吵架,也绝对不会当着孩子的面。”
酒砂笑,“我问你,你嫁给南陆这么久,南陆可曾对你大声说过一句话?”
冷筱书闻言,浅浅一笑,“这倒是不曾的。不过以后可不好说,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心?”
“啧啧,行,那我待会儿下了轿去和南陆说一说,说你担心他要变心……”
“别!”冷筱书急了,“我的好妹妹你可别这样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要是真放心上了,那我以后可有得哄了!”
酒砂“扑哧”一笑,“那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可幸福?”
冷筱书娇羞一笑,“这是自然的。”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兴许比起你,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酒砂掩嘴笑,“这话你可别让你妹夫知道!到时他和南陆暗中较来较去,我们二人都有得受。”她也说不清,她们这两对哪对更恩爱,但是,她们都会好好珍惜的,已经足够幸福了。
姐妹二人说笑停下,冷筱书忽然想起了什么,凑到酒砂耳旁低声道:“昨夜,我娘家走水了。”
“走水?大年初一?”
“是有些不吉利,不过我爹将消息封住了,便没传出府去。”
“没什么事吧?”酒砂关切问道。
“没有人受伤,就是……”冷筱书微抿唇,“走水的是祠堂,烧掉了供奉在那儿的嫁衣。”冷筱书对此极为惋惜,尚衣局小年才送来的小妹的嫁衣,那么多绣娘的心血,一夜间化为灰烬。
“什么?”酒砂吃了一惊,那可是未来皇后娘娘的凤袍呀。
“早上我们过去的时候,小妹眼睛都是肿的,爹和母亲昨夜连夜入宫向皇上请罪,好在皇上也没有怪罪,只是,离小妹大婚还剩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哪里来得及,怕是婚期得延到今年秋日了。”冷筱书失望道,烧了嫁衣多少都有些不吉利,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将来会让人诟病。
“无端端怎会走水?”酒砂问道。大满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皇后娘娘的嫁衣需在其娘家祠堂里供奉上七日七夜,让列祖列宗知晓子孙福泽深厚,也请先人庇佑,昨日初一正好是送来后的第七日。如此重要的凤袍,当是由许多侍卫日夜轮流看守的,怎么会在这最后时刻出这般大的差错。
“是屋里面的烛火倒了,烧到了幔布,门窗一打开,火势突然就大了起来。”嫁衣周围是燃着不少烛火彻夜照明的,冷筱书叹息道,“罢了,也都是命,好在姨母也没有怪罪,反而在早上赏了不少东西下来,给小妹压惊。”冷筱书说到这,心中觉得宽慰了许多,姨母向来都是这么善解人意。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只怕府里不少人得受牵连吧。”酒砂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