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吓坏她了。
“慕阳。”酒陌忽然回过头来,神情有些呆滞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愣愣道,“你来了。”
叶慕阳见他双目通红,连发鬓都乱了,她颤声道:“你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叶慕阳看了血肉模糊的颜彦页一眼,他已经被酒陌揍得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了。
叶慕阳心中又惧又怕,正欲伸手去探颜彦页的鼻息,却被酒陌一只手擒住,他将她拉了起来,拖起她的手便往外走,周围的学子下意识给他让道,没一个敢阻拦他。也是,整个国子监中,有谁打得过酒陌?
“慕阳!”许睿之连忙追上,“酒陌你放开慕阳!”这酒陌疯了,他这样拉拉扯扯的,要将慕阳带到哪儿去?
酒陌没有搭理他,径直施起轻功将叶慕阳带出了围墙,出了国子监后,又拉着她的手直奔城门,到了郊外后才停下来。
他双手撑在膝盖上直喘气,心跳如雷。叶慕阳跑得太快,以至于这会儿停下来双腿都在发抖,她重重倚在一株凤凰树上喘着气,咽了下口水问道:“酒陌你、你、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打颜彦页,还下手这么狠?
酒陌喘息着看着她,忽地直起身子,两步上前来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人重重抵在树干上,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叶慕阳原本就气息未定,这会儿被他这么一吻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甚至忘了呼吸,就这么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酒陌阖眼,隐忍住眼泪,双手紧紧捧住她的脸,他舌头撬开了她的唇,深入去亲吻她。这个傻丫头,她怎么能这么笨,她知道他的心有多疼吗?
叶慕阳一动不动,整个大脑仍是一片空白,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反应了过来,猛地推开了他。
酒陌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两步,正欲说什么,可是一抬眼却发现叶慕阳瞪着他直掉眼泪,不由得一怔,“慕阳……”他上前一步,她却忽地啜泣出声,转身拨腿就跑。他真的疯了,居然亲她。
酒陌忽地看着她白色儒衣上的一抹刺红,连忙追上,“慕阳!”
可叶慕阳就像是身后有野兽在追她一样,反而跑得更快了,风替她擦掉了眼泪。
见她飞快狂奔,酒陌迫不得已,一把冲上去直接将她扑倒在地。
“你放开我!”叶慕阳使劲挣脱,不一会儿就满面泪痕。
“慕阳你听我说……”酒陌强行将她压制在身下。
“啪!”空气中忽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酒陌呆呆地看着她,脸上立现数道红色指痕。
“你放开我!”叶慕阳哭泣道,双手用力撑住他的胸膛。
酒陌直接将她双手擒住,按压在她头两侧,认真道:“你的衣服上有血,就在屁股后面。”
叶慕阳懵了好一会儿才将他这话听进去,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吸了下鼻子哽咽道:“我、我痔疮犯了。”
他没说话,松开了制住她的手,叶慕阳撑坐起来,在草地上连连后退,防备地看着他。
酒陌脱下外袍,递给了她。
叶慕阳一下子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虾似的,伸手迅速接了过来,将他的衣袍系在腰间,爬起来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酒陌撑在地上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眸色沉重,却忽地笑了一下。
还好来得及。
叶府。
叶羡晚担忧地看着从回来后就哭个不停的姐姐,安慰道:“姐,天下好男儿多的是。”
叶慕阳痛哭不止,抹了把眼泪,“我真没想到他会喜欢男人。”
叶羡晚叹了口气,垂下头来,忽然开口道:“姐!你说酒陌哥哥有没有可能和你一样?是女扮男装?”
叶慕阳一怔,继而哭着摇头,“不是,他真的是男的。”
“你怎么知道呢?”
叶慕阳又是一怔,想了想,坚定道:“他真的是男的!”
“这可不好说,我看你画的画像,其实……酒陌哥哥,蛮像女人的。”叶羡晚小小声道。所有叶慕阳认识的人,她都会回来画上画像给他认识,让他记住他们。
叶慕阳一怔,确实,他美得雌雄难辩,可是他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是女儿身呢?是个女子的话,那也太粗鲁豪放了吧?
叶慕阳细思了下,很快又摇头否认了,“他姐姐才刚出嫁,总不能大理寺卿娶的是男的吧?”
“那……”叶羡晚认真想了想,“会不会他们家其实生的是对双胞胎女儿?”
叶慕阳眼中泪意更甚,泣道:“可是我不喜欢女人。”他若是女的,她也是女的啊。
“姐,这个……”叶羡晚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是啊,酒陌哥哥若是女的,那更惨。
酒陌这边,自然不知叶家姐弟俩的脑洞大开,这会儿只知道自己闯了祸,要逃难去了。他回国子监悄悄打听了一下,知颜彦页没被他打死,心中松了口气,可又有些惆怅,居然没把这畜生打死。烦躁之下,他又跑去找武怀轩了。
武怀轩早上刚比完武,背上受了挫伤,这会儿正赤着上身让丫环翠兰给他擦药油,对她的力道有些不满,斥道:“你早上没吃饱是吧?”
翠兰委屈道:“少爷,奴婢早上吃了,可是午饭还没吃呢。”
酒陌来到,刚好听到二人对话,便道:“我来!翠兰你下去吧。”
武怀轩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眸色有些复杂,想到昨夜之事,心中暗骂了一句禽兽。
翠兰也眸色复杂地看了二人一眼,低着头退了下去。
酒陌取过药油,在手上搓了搓,用了五分力揉按下去。
“我去!你轻点!”武怀轩鬼叫道。
翠兰出了房门,偷偷回头看了二人一眼,这画面实在香艳啊,都看得她脸红心跳了。唉,要不她就凑合着和府里的小厮来福过算了?
“你又过来干嘛?”武怀轩趴在榻上问道。
“打架了,来你这儿躲一下。”
“又打架。”武怀轩嘟囔了句,早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