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安王更加吃惊了:“恒清老和尚是你师父?!那他怎么可能会被赵文弘的人抓住,他是最不可能被关住的人。”
恒清这二字在本朝甚至别国,那就是与神佛并论的人。
这也不是夸大或世人迷信,而是他的才学,他知天文地理,懂奇门阵法。安王还是在皇子的时候,被先帝派到战场磨练,有幸遇到恒清,指点了他几句,将他一个月的困境就打破了。
而后来,先帝也见过恒清几次,曾想让恒清收个皇子当外家弟子,只是恒清拒绝了。
这人后来居然收了他女婿,还有那个闹得宋家不得安宁的家伙。
这老和尚是不是瞎!
安王吃惊后,更加看女婿不爽了。
宋钊没想自己又被岳父吃味上,沉默了片刻后道:“我必须去一趟郑州。”
在场众人都看向他,赵暮染目光尤其担忧。
宋钊又很坚定地道:“我要去郑州。”
安王说得对,他师父不可能随随便便被赵文弘制住,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宋大郎领兵,他生父也在郑州,他必须要去一趟。
“染染,传信给曹俊良,让他分两千精兵给我。我收拾收拾就启程。”
“可是你的身体!”赵暮染跟着他站了起来,扯住他袖子,“你近来身体就不舒服,这样奔波确定没问题?而且那都是赵文钧的人,两千精兵如何够?!”
“我父亲在那里,我要混进城很容易,那两千精兵不是拿来上战场的。我准备直接将郑州拿下来,那两千精兵是用来控城的。”
与其将郑州让给赵文弘,不如直接落到他们手中,郑州那批士兵如今也是因为赵文钧在,如若赵文钧不在了呢。
那两万士兵就该听他们的!
和赵文钧也该有个决断了。
赵暮染抿了唇不说话,将心里那句‘我要和你一起去’死死压着。
她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前去只会添乱。
安王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一拍桌案就敲定了:“你去郑州,薛冲他们也会往那边出发,到时肯定会和曹俊良会面。一个月时间,我们大军能到郑州!”
宋钊就算了算时间。
他走水路到郑州,不出意外最快速度是七日,只要跟赵文弘的人磨个二十日。
二十日,他对上宋大郎,能拖延到这个时间。
或者都不用拖延。
宋钊点头:“好,一切就拜托岳父大人了。”
安王亦郑重点头。
这是翁婿俩首次那么愉快地合作。
赵暮染便跟着他到内室,将秋衣及冬衣都翻了出来。
絮阮絮阡要帮忙她也不让,一点一点装箱,又唤来陈畅,细细吩咐各种事宜。
“殿下,不若让邱志也跟着吧。”陈畅得知自家郎君毅然的要去郑州,想到跟在郎君身边最久的人。
宋钊每年秋末身体状况都不太好,一直到入冬许久才会有所好转,邱志跟着最久,他日常起居也是邱志在做,甚至熬药等细活。
赵暮染觉得可行。
宋钊虽是贬了邱志的职,但只是让他到身边照顾,又不是给他恢复原职,不算破格。
有了决定后,赵暮染就和宋钊说起这个事,宋钊只是叹气一声,什么都没说就应下了。
赵暮染捧着他脸就重重亲一口,“其实你也早想原谅邱志是不是,只是定了的规矩在那,不好更改。”
宋钊摇头:“犯错了就犯错了,我这也是为了安你的心。”
嘴硬。
赵暮染挑眉,不理会他口是心非。
他明明就是重情之人,杨侯爷又将往事说明白了,她才不相信他就没点触动。
不过邱志能跟着,她确实是安心许多。
她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听他有规律的心跳声:“我知道你要兼顾大局,但你心中也兼顾着我和孩子,我会在坐稳胎后再去找你。你一定要保重身子,万事别逞强。”
宋钊搂着她,一手贴在她还平坦的小腹上:“你放心,我不会莽撞的。”
赵暮染就踮了脚,在他唇角落下一吻,郎君凝视着她,无比认真。要将她的样子就那么深深刻在脑海里、心里。
“都等你半天了,还不亲我?”赵暮染觉得自己脖子都仰酸了。
宋钊低头,温柔地碰了碰她的唇,她却是着急的就对他双唇乱啃。宋钊失笑,全心全意回应她,缱绻缠绵。
赵暮染再从内室被宋钊握着出来的时候,双唇嫣红,面若桃花。
安王视线落在女儿脸上,又是冷哼一声。
安王妃则是抿唇笑。
宋钊出发得突然,杨家人连送行都没来得及,只有赵暮染坐着马车一直送郎君到城门外。
“记住答应我的事,不然孩子就不认你当爹了。”女郎趴在车窗边,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