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响深远,直到现在人家随口说一句类似的话,他都不乐意。
瞥见他皱眉,知道自己这股无名火起得没道理,路时洲便笑了笑,岔开话题问:“你最近都忙什么呢,整天不见人?”
“我追女孩呢。人家不理我,我只能天天在她单位门前蹲守,和看门大爷都快聊成忘年交了。对了,季三,你给我出出主意,我真是没招儿了。”
季泊川回过了神,想起贺齐光最烦人家说他土,刻意捧他说:“谁那么傲,敢不理咱们贺二少,这一定是拿乔呢。你就不理她,冷两天她一准主动联系你。”
贺齐光不高兴别人说他的白月光,立刻解释道:“她不是拿乔,是真不想理我。其实这不怪她,她以前真心真意地对我的时候,我不懂珍惜,伤过她。”
“回头草啊?你以前伤过那么多,这是哪一棵?”
“就是我的明月光。”
“给你钱治绝症的那个?”
季泊川来了兴趣,正想细问,就听到路时洲说:“你们能聊点有营养的吗?”
季泊川和贺齐光知道他心情差,赶紧换了话题——头上顶抹绿是男人最痛,何况当年的路时洲还没满二十岁,情窦初开,过了这么多年心结也没解开并不奇怪。
三人到贺齐光的别墅时,其他人早等着了。贺齐光打电话的时候一早就说了,今天是男人的聚会,谁也不准带女伴。
来的都是发小,一个外人都没有,不谈生意不说客套话,爱干吗干吗,挺轻松的场合,就路时洲和裴湛全程板着脸。
裴湛一出去接电话,就有八卦的和众人说他最近被女人骗了,财色两空,对方的所有信息、包括名字都是假的,不断走神的路时洲不知道作妖的就是路檬,觉得裴湛被骗实在稀罕,就留意听了几句。
听那人说骗裴湛的女人看着特别单纯,眼神特别无辜,还动不动就脸红,路时洲突然觉得没意思,就去露台抽烟。
在外头不知道站了多久,贺齐光过来了。他今天手气好,打了一下午牌愣是把把都赢,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出来醒酒。
看见他,路时洲随手扔了根烟过去。贺齐光侧头点燃烟,吸了一口笑道:“瞧你这副郁郁寡欢的样儿,多大点事,不就是个女人吗?”
“你喝多了。”
“谁喝多了,我这是为你好,你要真觉得放不下,就把她追回来。追回来再处一段你就知道了,啧啧,小时候那眼光……为了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烦,根本不值当的。你现在纠结不是因为她最好最特别,纯属是不平衡,不甘心。你信不信?追回来要不了多久你就得腻,到时候直接甩,也算持平了。”
……
简年去z大开会的第二天,怀孕没满三个月、反应严重却整日忙工作的池西西终于昏倒了。把她送到医院后,一回到报社,简年就领到了一个任务。
这次z大的百年校庆,有个专题是纪念为z大做过突出贡献的几代校领导,已故的路校长德高望重,要单独为他做个纪录片,听到主任让自己去采访路校长的孙子,简年想也没想就开口推辞。
“怎么忙不过来的?你就是z大毕业的,现在又正跟校庆的事儿,你不去谁去?”知道简年脸皮薄,也一贯认真,轻易不会躲懒,说完这句后,主任又缓了缓语气,“这样吧,我把小赵要过来帮你,她刚进来,正积极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