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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默不作声,陛下的还是第一次对他们臣子动这样的手段,不免有些吓到他们。当初甄家算是满门抄斩,可那也是有苏家的缘故,这回却是因为裴家等触犯国朝律法。
谁又能想到刚及冠的陛下能心狠到做出裴家、楚家、黄家主系男丁全部处死的决定,甚至家中女眷也被清查一遍,手上不干净的也全部处死。
整整三日,午门外都飘荡着经久不散的血腥气,就连恨透了拍花子的百姓经过午门外都要遮掩口鼻心生畏惧。拍花子是可恨,他们也早在午门外看管了血腥,但猛然见了这样的也受不住。
但也无人敢说陛下残暴不仁,毕竟那三家位高权重,庇护的拐子拐过的孩子不计其数。单是想想这个,他们也没脸指责陛下,毕竟这样罚下来虽说略重,也是应当的。
赵钰环顾一番,见今日大朝会竟无人言语也是纳罕,他不由将目光投向刑部尚书。严尚感到赵钰的目光一激灵,和大理寺卿对视一眼道:“陛下,臣有本奏。”
“讲。”
“现下京中被解救出、愿意脱去贱籍的妓、倡优愿意返回原乡的已派人送还,只是还有不少不知籍贯亦或不愿返回原乡的,还请陛下示下。”
赵钰闻言先是满意,随后又有些疑惑的看向王常鸣道:“朕不是吩咐过,不知籍贯者或不愿返回的,直接将籍贯安置在京城吗?”
王常鸣出列有些为难道:“陛下,贯设在京城,可籍...恕臣直言,役籍一般而言无法更改,她们已入乐籍,本该编在乐籍中才是,若是换了民籍不免混乱。”
礼部的谢桂昌闻言有些不悦,况且他也隐约明白赵钰的心思,便道:“可她们本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若非被拐何至于入了乐籍。如今要将众人放籍,自然是民籍,有哪里混乱的。”
王常鸣道:“这样多的民籍女子,偏偏又没有正经营生,日后还是要归入乐籍。她们不似寻常女子有父家、夫家依靠,还能如何过活?”
众人心知陛下是打算再建个工厂容纳,但他们心中却不以为意。毕竟这些女子过惯了纸醉金迷的日子,如何能适应工厂中的清苦活儿。
果然,他们就听赵钰道:“朕以为谢卿家说的在理,编入民籍即可。至于营生,在她们婚嫁前可在慈幼局、纺织厂等上工,依照外头的定例发月钱供她们过活。”
他们也不反驳,反正等结果出来陛下就知道了。这群女人不干净,等她们到了慈幼局先不说败坏风气,别的良家女子哪里敢靠近慈幼局、纺织厂。
到时候没人敢去,陛下就知道好歹了。
贾元春微微蹙眉,她出列道:“陛下,便是明面上不说她们的身份,可到底是烟花之地出来的。不如先寻教习教导些...寻常妇人的规矩,这样也可去去身上的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