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这样手眼通天,少不得上面那几位也有掺一手。这要详查还是瞒不住的,就不知陛下会作何处置。
裴远垂头坐在那儿,看着像是瞌睡了,但打眼一看大冬天的竟也有汗。
赵钰平静的看着下面这些人,在裴远身上停留一下便不再看。他一夜未睡也有些困乏,但也实在睡不着,撑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安得了消息也带人出去,还有一队径直往那些青楼小倌店去查。尤其那个春香楼,听衙役说起也是极为可疑。
直到午时,三拨人才陆续回来。
京郊一共有两处,一处是这些拍花子的,另一处是昨晚跟丢了的。
柳安带着人去寻昨晚跟丢的拍花子的老巢,果然见了那人说的地窖。其中诸多过程不一一赘述,幸而拍花子打量着头顶有人,回到地窖便自觉万事大吉,这才没有逃跑。
这可被人抓个现行,里面孩子们就是现成的证人。
众衙役们将哭得无力的孩子们带出来,又点着煤油灯将里头细细搜罗,将里面的细小的白骨都给拾掇出来。衙门里的仵作随着一起过来,用白布将这些尸骨都给收拾好,一一标记了都带回衙门。
另一处拍花子所在的地窟里还留着几个做饭的,他们一群人冲进去逮个正着。
“诶呦大老爷,老爷们,我就是个做饭的!”
“诶呀呀老爷,我们是这村里的,不过是被人雇来做饭的。”
为首的衙役心知这群人定和拍花子是一伙儿的,他打眼一瞧那边就有几具白骨。若是寻常做饭的,哪敢进这样的地窟啊。
“都给我带走,收拾东西回去。”
“是!”
忙活了一夜总算有些成果,回去也能交差,他们心里也高兴着。不过这个村子他们平日倒是不曾主意,不曾想藏着这么些鸡鸣狗盗的腌臜玩意儿,可见这村子里也有猫腻。
要不是皇帝等着回话,他现在就要把这村子翻个底朝天。
柳安见两边都搜罗出来,深深的看了眼那些门窗紧闭的屋子,挥手道:“走吧,留一队人在这村口守着,不许人出去。若非要出去,见势不对马上派人到最近的地方借人。”
“是。”
众人都不曾用膳,赵钰特意吩咐下去,让人快些从酒楼定了餐食,好让忙活了一整夜的人吃顿好的。至于几个老大人,身体不好的已经被饿的头晕眼花,但连皇帝都没吃他们也不敢吭声。
赵钰晾了他们一上午,又有些与此事相关的大臣被陆续召来,整个堂上站着的人都快站不住了。见有些身子受不住的摇晃起来,冷笑道:“看座。让人送些吃食过来,请各位老爷们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