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看着贾元春的身影,沉吟片刻道:“准奏。”
“臣为司丞,位卑职小,却也忠心体国不敢有丝毫懈怠。封司丞一心要与臣做亲,臣以为同属内务府,事务又牵扯颇多,以妨有瓜田李下之嫌便多次婉拒。谁知封司丞多次纠缠仍旧不肯放弃,上衙时总遣同僚前来游说。”
贾元春说着深深拜下,恳切道:“为臣者当以国事为重,臣实在不敢如此行径,还望陛下裁度。”
赵钰蹙眉道:“封司丞,贾卿家说得可是实情?”
“这...请陛下明察,绝无此事!”封蒿说着便拜下,“臣掌纺织司,本就与羊毛司事务颇为相似。前些日子羊毛司又有陛下赐下的棉花,不免来往便多了。遣部下前去实在是为请教纺棉,并无游说。”
不少内务府的官员神情都有些微妙,却并不打算跳出来说什么。这也不关他们的事,若真能让陛下把贾元春赶出去也好。
贾家虽有故旧亲友在内务府,可贾家已有一个贾琏,要维系关系有贾琏足够。贾元春到底是个姑娘家,这还不如好生回家待嫁。
贾琏站在前面只觉得不少眼睛都在看着他,有心想为元春辩白几句,一时却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也怕坏了姐姐的事。他对外说是脑子活会办事,可与大姐姐比还是差了一筹。
今日朝会也突然,不然还能提前与大姐姐商议一番。
赵钰并不愿在大朝会上处理这样的事,可眼见两人对上,便道:“你们二人说辞不一,究竟谁对谁错朕也不知。施举,你查明后写折子递上来。”
施举正是内务府总管,当即应下此事。他琢磨着这事也好解决,只说封蒿以前提过一次即可。也怪贾元春多想,不然定不会生出波澜。
这边这般想,可萧御史却看不懂形势一般。
“陛下,庙堂上均为男子,而女子终究要婚嫁,倘若再有意图结亲之事...到底乱了朝堂纲纪。女子本以柔顺、相夫教子为主,还当命女官交印还政。”
赵钰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人怎么这样蠢。他都打定主意要让此事翻篇,这人还这般纠缠不休。怎么,朝堂上都是男子就不允女子站了?
他找人做官是为自己分担国事的,要都选了那些迂腐过头的道学先生,他这个皇帝还坐不坐了?择臣本就该以才智为先,只要把政事打理好,谁管是男是女。
柳安素来知晓赵钰的心思,便出列道:“男婚女嫁人之大伦,男子立于朝堂也不曾耽搁成婚,换了女子自然也一样。”
他说着朝吏部尚书拱手道:“朝廷于此亦有定规,父子兄弟不能同官曹。只是如今朝中有女子,改成血亲姻亲不能同官曹即可。”
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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