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便是皇室宗亲。另一侧则是建齐公主带着内外命妇,当宫人们开始清洗太上皇遗体时便一同嚎哭。
整个皇宫中都萦绕着哀戚的氛围,宫人们都朝着明章宫的方向跪拜。等宫人将一层层衣物穿好后,赵钰和忠宁郡王一同上前将宽布带扎紧,将太上皇的身体用明黄色被褥牢牢裹紧。
待小敛完成后,一二品大员依次上前敬香,随后便带着人回到衙门办公。天下不会围着上皇一个人转,他们做臣子的每日前来哭灵上香烧纸,办完了还要赶回衙门。
国不可一日无君,赵钰上香后也回了宣政殿,便是无法早朝也需要处理奏折。他捏着手上忠顺前几日送来的密信,开口道:“给忠顺传信,待二十五日后下葬,让他尽量快些回来。”
刘康应下,笑着道:“已经吩咐下去了,王爷也晓得轻重。”说完又压低声音道:“此次查抄甄家得来的东西都已经被押入京了,过几天就到了。你看我们是不是...”
赵钰点点头,低声道:“把一半充入私库,另一半都充入国库。册子都做的隐秘些,不要露了马脚。”
刘康领命便悄声退出去,又遇着柳安求见。因着上次赵钰吩咐过,此时喜春也不曾入殿通报,而是直接将柳安放进去。
柳安有些诧异的看过去,喜春笑着解释道:“陛下说您来了不必通报,还请大人进殿吧。”这话让柳安下意识笑起来,却又想起正是太上皇孝期,连忙端正表情。
他对喜春点点头便进殿,见赵钰在那儿看折子便道:“臣见过陛下。”
赵钰听是柳安的声音忙抬起头,笑着招呼道:“快来这儿坐下。这会儿内务府怕是正忙,你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柳安压低声音道:“上皇先前便重病,那会儿前郎中便把庄子上进献的东西理好了。如今我接了手不过清点下数目,也犯不着忙乱。”
他解释完便喝了口茶水润润喉,看着赵钰道:“昨儿才刚抄了庄头的家,偏生上皇宾天。按理该忌讳些从轻发落,亦或是押后。只是庄子上正种着棉花,看着竟是快些处理了才好。”
赵钰闻言倒不纠结,便只道:“你瞧着打发到慎刑司处理了,即使换上新人即可。他们贪了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银子,便是父皇知晓了也不饶他们。”
说完又想到什么,看着柳安道:“如今父皇宾天,那些勋贵也都不成气候了,等我一月后出了孝便要细查罪证,到时候理国公府的爵位怕也保不住。只是毕竟是你生父,不如贬为庶民收缴家财也就是了。”
柳安闻言也有些沉默,半晌才道:“陛下只管秉公执法就是,何必顾忌臣的薄面。旁的不说,老爷他在任上这么些年,收受贿赂还是小事,结党、谋逆这才刚过去。太太在外也是放利钱,这些臣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