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到来自华沙城内的报告,部署在维斯瓦河东岸的观察哨,发现德军在沿河的维斯瓦大街有调动的迹象,而且还在四座断桥的对面,构筑新的防御工事。
听到这个报告,我不禁叹了口气,对两人说道:“看来德国人还是比我们快了一步,这个渡河计划只能放弃了。”
古谢夫也无奈地说:“好吧,我们还是等德军的炮击停止后,再冒险实施强渡,将对岸需要武器弹药和兵员运过去。”
到下午的时候,德军终于停止了对维斯瓦河的炮击。正当我军部队在河边集结,准备渡过维斯瓦河时,却突然遭到了猛烈炮击。后来经过了解,才搞清楚原来德国人在对岸部署了炮兵观察所,只要一发现我军有渡河的迹象,就立即呼唤炮火,对我军集结和停泊船只的位置进行猛烈的炮击,导致我军伤亡惨重,渡河器材也丧失殆尽。
在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我苦笑着问古谢夫:“将军同志,还能找到渡河器材吗?”
“没有了,”古谢夫摇着头回答说:“都在敌人的炮火中损失掉了。就算我们从后方临时征集,至少也要等三到五天的时间,才能将新的器材运到华沙来。而且到现在为止,东岸的两个火车站还掌握在德国人的手里,如果我们不能占领这里的话,渡河器材遇到后,只能在离河边很远的地方卸车,然后由专人运到河边。”
“没有渡河器材,西岸部队急需的武器弹药和物资运不过去,而伤员也运不下来。”参谋长忧心忡忡地说:“我担心他们支持不了多长时间。”
“参谋长,你放心吧,假如阿斯卡列波夫将军的部队支持不住,他们可以沿着维斯瓦河向北撤退,那里是茂密的森林,应该可以摆脱德军的追击。”虽然古谢夫对阿斯卡列波夫的部队充满了信心,但对加利茨基上校所指挥的波兰军,却显得信心不足:“但波兰第三师的战士们在面对德军的进攻时,我担心他们会顶不住。”
“将军同志,我觉得波兰第三师的战士,在渡河作战中表现得不错,至少没有像上次那样一触即溃。”我想到加利茨基师里的指挥员,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苏军指挥员,战斗力就算在短时间内无法大幅度提高,但至少也不会不堪一击。“我相信他们要挡住冲向维斯瓦河边的敌人,还是能够办到的。”
“他们已经成为一支孤军。”在确认我们短时间无法增援对岸后,古谢夫有些丧气地说:“希望他们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吧。”
为了让对岸的两位指挥员知道他们的处境,我再次给阿斯卡列波夫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地告诉他:“师长同志,由于德军的猛烈炮击,我军所有的渡河器材已经全部损失,所以在短期内,你们是什么援助都得不到的孤军,一切都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听完我的话以后,阿斯卡列波夫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您放心吧,在没有接到撤退命令以前,我的部队会牢牢地坚守在现有的阵地上,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师长同志,敌人的兵力比你们多,装备上也占据着优势,你们可不能和他们硬拼啊。”我深怕阿斯卡列波夫一时头脑发热,搞什么“与阵地共存亡”,连忙提醒他说:“作为一位师级指挥员,在指挥部队作战时,千万不能和优势的敌人硬拼,要多动动脑子,采用合理的战术与敌人进行周旋。”
我的话可能提醒了阿斯卡列波夫,他等我说完后,立即说道:“我明白了,副司令员同志,我会以主力坚守现有的登陆场,同时派遣作战小组深入敌人的后方去进行骚扰,使他们无法全力向我们发起进攻。”
见阿斯卡列波夫已领会了我的意图,我对他们坚守现有的阵地是充满了信心。结束和这边的通话后,我又给加利茨基打去了电话,想了解他那里的情况如何。
加利茨基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免有些慌神,在听到我的声音后,立即紧张地问:“副司令员同志,是不是在短时间内没有援军了?”
“是的,上校同志。”我不打算对他隐瞒什么,便对他如实相告:“由于渡河器材全部损毁,所以在短时间内无法再对你们提供任何援助,一切都只能靠你们了。你应该尽快派出人手,去寻找城内还在战斗的起义军,取得他们的配合,以扭转当前的不利局面。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