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发起的华沙起义,是亲西方的流亡政府发动的,事先并没有同我们联系过。他们之所以不管时机是否合适,手里的力量是否足够,就仓促发动起义,就是为了争地盘,在我军到达之前占领华沙。”
我原本对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在这里按兵不动,对近在咫尺的华沙起义不支援,还有些腹诽,但听崔可夫这么说,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我军部队没有继续向华沙挺进,不管有军事上面的原因,同时也受到了政治因素的制约。
我在沉默片刻后,试探地问:“崔可夫将军,华沙起义爆发后,我们和城里的起义军进行过接触吗?”
“当然有过接触。”崔可夫点着头说:“在城里柳多夫军的帮助下,我曾经陪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去见过克拉约夫军的代表。”
“柳多夫军?克拉约夫军?”我见这两个陌生的单词重复一遍后,好奇地问崔可夫:“这是两支什么样的部队啊?”
崔可夫听我这么问,立即笑着向我解释说:“柳多夫军,是归亲苏的波兰政府领导,又称为‘波兰人民军’;而克拉约夫军,则是由亲西方的波兰流亡政府领导的,又称‘国内军’。”
“原来是这样。”我在搞清楚两支军队的关系后,继续问道:“崔可夫将军,不知道您和元帅去会见克拉约夫军的军官,有什么收获吗?”
崔可夫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和我们会面的是克拉约夫军第七师的几名校级军官,他们穿着波兰军服,举止傲慢,拒绝了我们提出的在对德国法西斯军队作战时相互协同的建议,并且厚颜无耻地宣称,克拉约夫军只服从在伦敦的波兰政府及其全权代表的命令,不承认在海乌姆成立的波兰政府。”
“这帮混蛋,”我低声地骂了一句后,又再次追问道:“然后呢?难道在这次会面汇总,什么协议都没有达成吗?”
“没错,我们是白跑了一趟。”崔可夫咬牙切齿地说:“那帮军官还振振有词地说:‘我们不会拿起武器来反对红军,但我们也不想与你们有任何联系。’简直是一帮没有教养的家伙,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听完崔可夫的讲述,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对波兰人有成见了,就算换了是我,也不愿意去帮助这些不知好歹的波兰人。
不过对波兰人有情绪是一方面,但上级的命令还是要无条件执行的。过了一会儿,我对崔可夫说道:“崔可夫将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还是应该继续派人搜寻失踪飞行员的下落。就算他们落到了德国人的手里,也要想办法派人将他们营救出来。”
“明白,”崔可夫也是一个非常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在听到我的命令后,立即给沿河部队的指挥员打电话,吩咐他们继续派人沿河进行搜索,一定要找到失联的飞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