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回到了方面军司令部,协同朱可夫指挥这场决定乌克兰命运的战斗。激战七昼夜以后,被围困的德军已经被我军压缩在长不过一百公里,宽七十公里的狭窄地段。
虽然形势对我军非常有利,不过朱可夫的脸上却始终没有出现轻松的表情,因为德军来增援的部队,包括精锐党卫军第2军,都相继到达了利沃夫地区。同时,还有一个匈牙利集团军,也从西南方向赶来,企图将被围困的德军营救出去。
新任的方面军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当着朱可夫的面问我:“奥夏宁娜同志,你觉得匈牙利的部队战斗力如何?假如我们不调集部队去增援西南方向的部队,他们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吗?”
从索科洛夫斯基的表情中,我看出他对匈牙利的部队是不屑一顾的,在他的眼中,唯一有战斗力的部队,就只有德军;其余的意大利、罗马尼亚、匈牙利等国的部队,不过是打酱油的角色,根本不值得一提。
为了防止因为轻敌,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恶果,我特意向朱可夫强调说:“元帅同志,我们可不能小瞧匈牙利的部队啊。记得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我所指挥的部队,就曾经和匈牙利部队打过交道。根据我的判断,个别的部队战斗力一点都不逊于德军。”
我的话刚说完,索科洛夫斯基就呵呵地笑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朱可夫后,对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你怎么长敌人的志气,灭我军的威风啊。没错,的确有些匈牙利部队的战斗力不弱,不过他们早在和我军的战斗中,被消耗殆尽了,如今的这些部队都是补充的新兵,战斗力根本无法和以前的老兵相提并论。”
我等索科洛夫斯基说完后,立即扭头望着朱可夫,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朱可夫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对索科洛夫斯基说:“参谋长同志,丽达说得对,匈牙利这种仆从国的军队,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你给卡图科夫将军打电话,命令他调一个机械化军向西运动,却协助西面的部队挡住匈牙利集团军。”
等索科洛夫斯基去打电话向卡图科夫布置任务时,朱可夫忽然问我:“丽达,从这两天的战斗情况看,德军不甘心失败,正在进行垂死挣扎,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选择一个方向,实施突围行动。你认为他们会从什么防线实施突围呢?”
朱可夫所问的问题,刚刚攻占捷尔诺波尔的时候,我就开始考虑了。此刻听他问起这个问题,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了一会儿地图,才慎重地说道:“元帅同志,从地图上看,南面的地势平坦,而且有完好的道路,可以大规模地使用装甲部队。如果我是胡贝的话,首先会选择的就是这条路,因为只要突破了我军的防御以后,就可以沿着公路进入罗马尼亚。罗马尼亚的地势易守难攻,我们在短期内无法越境进攻。”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朱可夫的反应。谁知他见我听了下来,抬头看了我一眼后,淡淡地问道:“还有其它的可能呢?”
“有的,元帅同志。”我连忙用手在卡缅涅茨-波多利斯基的北面一指,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德军抛弃现有的重型装备,翻越山路向北面突围。”
朱可夫听完我的话以后,笑着摇摇头,调侃地说:“丽达,你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事情还不懂。”他用手指着地图,继续说道,“德军的装甲部队可没法翻越崇山峻岭,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集中力量向南突围。胡贝将军利用强大的装甲部队,突破我军在南路的防线,沿着公路进入罗马尼亚。”
他说完这番话以后,抬头望着我:“我觉得你的第一个分析,是完全正确的。”
正巧打完了电话的索科洛夫斯基走了过来,朱可夫又接着向他下命令:“参谋长同志,根据当前的形势判断,德军向南突围的可能很大,所以我们要立即抽调部队,迂回到德军的退路上去,同时让空军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对行进中的德军装甲部队实施空袭。一定要将他们消灭在逃往罗马尼亚的途中。”
朱可夫的话,让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德军如果要突围的话,会选择哪个方向,因为我对这段历史真是知道的不多。我迟疑了片刻,然后鼓足勇气度朱可夫说:“元帅同志,既然我们能分析出德军的突围方向,那么他们还会傻乎乎地按照我们的设想冲过来吗?”
我的话让朱可夫的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他望着我有些不悦地说:“丽达,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太年轻,很多事情还不懂。从目前的情况分析,德军不从南面突围,难道从北面突围吗?那里可全部是崇山峻岭,敌人的装甲部队根本无法通行。”
“可是,元帅同志。”如果朱可夫不是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我说话,也许我就默认了他的这个决定。可听到他如此有信心地说这件事,我的心里就变得不踏实起来,于是我硬着头皮说道:“根据我的判断,德军这次完全有可能会兵行险着,会采取丢弃重型装备,并翻越崇山峻岭向北面突围的行动。”
没想到我的话说完后,朱可夫却摆了摆手,霸道地说:“丽达,别忘记了,我是方面军司令员,这里由我说了算。既然我认为德军会从南面突围,那么他们肯定就会从南面突围。至于北面突围的这种想法,就只有你这种经验不足的指挥员才能想出来。”
说完后,他又吩咐索科洛夫斯基:“好了,参谋长同志,按照我刚刚所下达的指示,给下面各集团军司令员下命令吧,让他们尽快进入指定位置,阻击难逃的德军,务必不让一个德国人逃脱。”
虽然此刻我的心里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面对霸道而固执的朱可夫,我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德军能按照朱可夫的思路,选择向南突围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