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司机快速地回头看了我一眼,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我心里明白他是在向我请示是否停车。我想了想,便吩咐他:“司机同志,将车开到那名指挥员那里停下。”
我的车停下后,军官快速地走到了车门,弯下腰冲着车门的我们说道:“这里不对外开放,请你们立即……”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了。
我知道他肯定是认出我和基里洛夫了,便隔着车窗问道:“中尉同志,不准进入宫内,是谁下达的命令?”
“是…是…我…我们的…师长。”中尉神情慌乱地回答说:“就是近卫第八十九师师长谢留金将军。”
“我能进去吗?”我猜到谢留金下达这样的命令,可能是怕有人进宫后趁火打劫,将宫里那些珍贵的文物洗劫一空,因此客气地问中尉,“或者您和他打个电话,问他是否可以破例让我和军事委员同志进去看看?”
“不用了,司令员同志,不用打电话了。”中尉态度恭谨地说道:“您随时可以进去。”说完,他站直身体,转身冲宫门方向喊道,“打开大门!”
我们的吉普车从敞开的宫门,驶进了克里姆林宫。车刚进入宫殿前的空地,基里洛夫就吩咐司机:“就把车停在这里,我和司令员同志想随便走走。”
我站在车边,四处打量这座克里姆林宫,发现宫墙内的建筑物少得可怜。除了刚刚在远处看到的那座浅蓝色的教堂,和旁边几栋低矮的黄色建筑物外,就远处有一座看起来格外简朴的宫殿。
基里洛夫带着我沿着楼梯,上了宫墙,顺着宫墙往前走。而布科夫也连忙带着几名警卫员跟着上了城墙,远远地跟在我们的后面。
宫墙上很宽敞,就算四匹马并行,也不会显得拥挤。由于最近都在下雪,所以宫内的花园都被积雪所覆盖了,两棵被连根拔起的大树,倒伏在花园里的一片白色之中,显得格外刺眼。我指着倒下的大树,心有馀悸地对基里洛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您瞧瞧,那两棵大树,应该是被我军的攻城炮火炸倒的。幸好炮弹都打在花园里,要是毁坏了教堂和宫殿,所造成的损失就难以估量了。”
对于我的说法,基里洛夫立即表示了赞同:“看来我们的指战员们,在攻城的时候,事先是经过周密计划的,整个宫内除了那两棵大树被炸倒以外,宫殿、教堂和宫殿都是完好无损的。”
又朝前走一段距离,基里洛夫忽然停下了脚步,他走到墙边,一手扶着垛堞,一手指着外面对我说:“丽达,你来看,那就是第聂伯河。”
我赶紧走到他的身边,朝外面看去。只见在几百米开外,就是河水滔滔的第聂伯河,可能是因为天气还不太冷的缘故,目前河上还没有结冰。
“斯摩棱斯克市座落在斯摩棱斯克——莫斯科高地西部的斯摩棱斯克高地,第聂伯河的河畔。它位于连接莫斯科和白俄罗斯、波罗的海地区、中西欧国家的交通要道上,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基里洛夫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向我介绍这座城市:“?斯摩棱斯克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俄罗斯的编年史中最早提到斯摩棱斯克是在9世纪,从882年起进入基辅罗斯国的版图,就积极参加古罗斯国的贸易和军事远征。斯摩棱斯克在12世纪繁荣一时,一度是俄罗斯主要的战略中心。1404年至1514年先后经历了立陶宛人和波兰人的入侵。1611年被波兰占领,1667年回到俄国的怀抱。在1812年的卫国战争中,8月4日至5日的斯摩棱斯克战役,使拿破仑消灭俄国军队的计划破产。…”
我们两人正在宫墙上闲逛时,等到消息的谢留金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小跑着来到我们的面前,抬手敬礼后,气喘吁吁地报告说:“司令员、军事委员,近卫第八十九师师长谢留金少将向你们报告,我……”
没等他说完,基里洛夫便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说道:“谢留金同志,我今天只是和司令员出来随便走走,所以没打算惊动太多的人。既然你来了,就跟着我们一起逛逛吧。”
我们三人成三角队形,默默无语地沿着宫墙朝前面走了一段后,我忽然想起既然克里姆林宫如今是谢留金的人在看守,那么他对这里的情况一定不陌生。于是我放慢脚步,和谢留金并行时问道:“师长同志,你们是什么时候进驻克里姆林宫的?”
“昨天晚上。”谢留金在回答完我的问题后,可能觉得说得不够全面,连忙又补充说:“为了防止有破坏分子趁乱进入宫殿盗取珍贵的文物,所以我派了两个连进驻,一个连负责看守宫门,而另外一个连,则负责宫内的巡逻。”说着,他朝远处一指,说道,“您瞧,那就是我们的巡逻队。”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在宫殿的旁边,正走着一支十人组成的巡逻队。对于谢留金的这种安排,我暗暗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德国人撤走时,对宫殿的破坏严重吗?”
谢留金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我到宫殿里去看过,原本墙上挂着的几百幅油画都不见了。那些价值不菲的家具,能搬的都搬走了,不能搬的,也全部被砸坏了。有些镀金的门把手,也被该死的德国佬撬走了。……”
“那教堂呢?”基里洛夫出人意料地问了一句。
谢留金连忙转向基里洛夫,咬牙切齿地回答说:“教堂里存放的那些大主教的铜棺材,都被撬开了,尸骨被扔在地上,而棺材内的陪葬物品都被洗劫一空。”
“该死的德国佬。”基里洛夫听谢留金汇报完以后,也是岔岔不平地说:“我会记住他们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等将来直捣他们的老巢时,我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的。”
我本来还想在宫墙上转了一圈后,再到宫殿或者教堂去瞧瞧,可听谢留金这么一说,顿时没了兴趣。我停下脚步,对基里洛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司令部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