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这里,真的能等到德国人的专家从里面出来吗?”
“专家同志,不要说话。”格瑞特卡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好心地提醒文物专家:“小心隔墙有耳,要是有人听到我们说俄语,偷偷去向德国人报告,那么我们就全完蛋了。”
文物专家哼了一声,然后乖乖地闭上了嘴,也和特拉夫金他们两人一样,用警惕的目光盯着银行的出口。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可银行的门口除了几个站岗的士兵外,根本就没有人进出。见到这种情况,文物专家又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低声地问特拉夫金:“少校,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没人进出,难道我们的判断是错误的?”
“不要着急,”特拉夫金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在碰运气,今天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明天再来,总会有机会遇到的。”
他的话刚说完,银行的大门里便走出了一个人。看到这位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戴着一顶礼帽,腋下夹着个公务包,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文物专家顿时兴奋了起来:“少校,您瞧,来了来了,这个应该就是德国人……”
“嘘,安静,专家同志。”特拉夫金及时地指着他继续往下说,“不要得意忘形。”
中年人出门后,用右手抬起礼帽,冲着大门旁的的德国兵打了个招呼,然后重新戴好礼帽,沿着台阶走了下来。当他下完最后一级台阶时,一名原本靠在摩托车上无所事事的德国兵立即迎了过去,点头哈腰地冲对方说着什么。只见中年人摆了摆手,然后便独自沿着街道朝城市的南面走去。
“少尉,我们要搞清这个人是谁,住在什么地方。”特拉夫金说着,就打算发动摩托车跟上去,但却被格瑞特卡阻止了。
“少尉,如果我们不追上去的话,待会儿就找不到他了。”见格瑞特卡阻止自己发动摩托车,特拉夫金着急地说道:“那样的话,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放心吧,他跑不了。”格瑞特卡脸上带着微笑,信心十足地说:“我这就去打听他是谁,家住在什么地方。”说完,便发动了摩托车,朝着银行驶去。
“见鬼,他要做什么?”看到格瑞特卡独自驾驶着摩托车,朝银行那里驶去,坐在跨斗里的文物专家被吓得魂不附体,他战战兢兢地问特拉夫金:“少校,他不会向德国人出卖我们吧?”
“放心吧,专家同志。”虽然特拉夫金不知道格瑞特卡为什么读者去银行,但心里明白他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因此安慰专家说:“他不会出卖我们的。”
“可是、可是,”文物专家指着格瑞特卡的背影说道:“他为什么要独自开车去银行呢?”
“不要着急,再过一会儿,就会真相大白的。”特拉夫金虽然此刻的底气有些不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等他回来,我们应该就能搞清楚很多东西了。”
格瑞特卡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刚刚和中年人说话的德国兵身边,他停下摩托车,摘下护目镜和手套,从上衣口袋里艰难地掏出一包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叼在嘴上,装模作样地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后扭头问士兵:“喂,有火吗?”
刚看到有辆摩托车突然停在自己身边时,德国兵原来挺不高兴的,他本来打算直接将对方撵走,但看清楚来人领章上的那两道闪电,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因为他明白,党卫军的人可是不能随便得罪的,否则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很悲惨。
听到佩戴着战地宪兵标志的党卫军一级小队长问自己有没有火,他连忙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并恭恭敬敬地擦燃了火柴。格瑞特卡接着火点燃了香烟后,深吸了一口,在美美地吐出一个烟圈后,将手里的烟盒递到了德国兵的面前,随口说道:“来一支吧!”
德国兵伸手想去拿,但当手快要接触到烟盒时又停了下来,他连忙将手收了回来,拼命地摇摇头,哭丧脸说:“谢谢,不用了!”
格瑞特卡没有收回烟盒,而是继续朝他的面前递过去,同时重重地恩了一声。德国兵见一级小队长是真的想请自己抽烟,也不再推迟,从烟盒抽了一支出来,叼在嘴上后连忙用火柴点燃。
两人靠在一起吞云吐雾的时候,格瑞特卡冲着还没有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的那个中年人背影怒了努嘴,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那人是谁啊?”
德国兵朝远处的中年人看了一眼,然后回答说:“您说的是斯泰恩博士啊?”
“恩,”格瑞特卡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问道:“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从国内来的一位文物专家。”德国兵毫无戒备地回答说:“银行里的少校每隔两三天,就请他来一次,至于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格瑞特卡盯着斯泰恩的背影,说道:“士兵,你好像对他很熟悉啊。”
“可不是嘛,”德国兵有些得意地说:“今天就是我把他从家里接到这里来的。刚刚看到他要离开,我问是否需要送他回家,可他说不必,他想自己走回去。”
格瑞特卡为了避免德国兵发现破绽,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又闲聊了几句。等手上的香烟抽完了,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然后发动摩托车朝斯泰恩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虽然斯泰恩先走了好一阵,可两条腿怎么比得上两个车轮呢。不一会儿的功夫,格瑞特卡便追上了他,并将他逼到了一个角落里。
斯泰恩突然被人截停,心里格外不满,虽然看清楚了对方领章上代表党卫队的两道闪电,他还是态度强硬地问道:“党卫军的先生,不知道您把我拦住,是有什么事情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