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亨利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把我问糊涂了。
“就是纳粹有组织有预谋地屠杀犹太人的事情。”亨利看了一眼站在车门外的工作人员,小声地问我:“您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的,亨利上校。”虽然我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件事的缘故,但还是如实告诉他:“虽然这些事情。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我可以拿我的荣誉向您担保,绝对是真的?”
亨利松开我的头,猛地捧住了自己的头,痛苦地低声说道:“天啊。天啊,我的上帝啊,这可该怎么办?”
“上校,出什么事情了?”亨利的反应顿时让我一头雾水,我瞥了一眼将要走到车旁的两个人,快速地问道:“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您什么都没说错,奥夏宁娜将军。”詹姆斯插嘴说:“亨利上校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有亲人落在了意大利纳粹的手里。”
“詹姆斯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把我搞糊涂了,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看到莫洛托夫的随从已来到了车边。我深怕他催促我,而导致我搞不清整个状况,便冲着他喊了一句:“您先等一下,我和美国朋友说几句话就下车。”
詹姆斯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亨利上校,随后悠悠地说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上校的大儿媳妇娜塔莉,和两个孙子,还有娜塔莉的叔父,都在穿越边境的时候,被意大利人抓住,并关进了集中营。”
“他们是犹太人吗?”虽然听说只是被关进了意大利的集中营。但我的心里依旧感觉不踏实,貌似意大利人杀的犹太人也不少,如果亨利的亲属是犹太人的话,那就凶多吉少了。
“没错。”詹姆斯肯定地回答说:“娜塔莉及她的叔叔都是犹太人。不过老头是一位著名的犹太作家,没准意大利人知道他的身份后,会给予他应有的待遇。”
我对詹姆斯的幻想这是感到了无语,要知道犹太人只要进了集中营,不管你以前的身份有多高,进去后就和普通的囚徒一样。根本没有什么能活着出来的希望。
本想直截了当地说出实情,但看到亨利上校痛苦不堪的样子,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便只能找一些好话来劝解他:“上校,我认为詹姆斯先生说得对,没等意大利人看到娜塔莉的叔叔是名著名的作家,不光会给予他应有的优惠,甚至在不久以后,还能将他从集中营放出来呢。您就别太担心了,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听到我的劝说,亨利的双手放了下去,抬起头来,情绪有些激动地问我:“将军,您说得这种情况,会出现吗?”
我明知道进了集中营想再出来,除非是得到辛德勒那样的善人帮助,否则随便什么身份的犹太人,都不可能活着从集中营里出来。但为了安慰亨利上校,我还是违心地说着假话:“放心吧,上校。东方有句名言,叫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娜塔莉和她的叔叔,还有您的两个孙子,很快就能离开集中营,到美国来和你们团聚。”
开解完亨利,我再次伸手和他握了握,由衷地说道:“上校,谢谢您前两天陪去诺福克海军基地,还费尽心思让我上了新下水的驱逐舰,我对您深表谢意。再见吧,希望我们很快能再次见面,到时娜塔莉和您的两个孙子也到美国来和您团聚了。”说完,我松开他的手,又向詹姆斯点点头,直接从敞开的车门走了出去。
我跟着随从来到了莫洛托夫的房间,意外地发现赫鲁廖夫也在。见到我来了,莫洛托夫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地对我说:“奥夏宁娜,我知道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让你取消今天的外事活动,把你叫到我的房间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有这样的疑问。
“奥夏宁娜同志,”坐在沙发上的赫鲁廖夫接着说道:“国内发生了一些事情,在刚刚接到国内的电报里,命令除了莫洛托夫同志留下和美方继续谈判外,我和你都要立即赶回莫斯科,向最高统帅部报道。”
“不知道国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到赫鲁廖夫这么说,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同时开始胡乱猜测起来,会是什么大事,居然会让我们立即赶回去,因为着急,我不禁随口就把心里所想的话问了出来。
听到我的问题,赫鲁廖夫站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本来这件事情,我打算过几天再告诉你的。但因为这件事情和你还是有很大关系的,所以我还是告诉你吧。德军已攻入了基辅,在经过两天的激战后,有差不多一半的城市,又重新落入了德寇的手里,而我们的部队,还在剩下的区域内继续战斗。”
从赫鲁廖夫的讲述中,我迅速地明白了斯大林急招我们回去,肯定和基辅即将再度失陷有关系。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陪我进来的工作人员都已离开,屋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于是我大胆地问出了心里的疑问:“部长同志,我想问问,最高统帅部把我们召回莫斯科,是不是要讨论一下如何才能守住基辅。”
赫鲁廖夫听我这么说,转头和莫洛托夫对视一眼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奥夏宁娜同志,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统帅部招我们回去,就是为了如何让坚守基辅的守军,不再像前年那样被德军围歼或者俘虏。刚刚莫洛托夫同志说,你一定能猜出上级调我们回国的原因,当时我还不相信,没想到外交人民委员同志还真的说对了。”
“部长同志,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听说基辅的形势危急,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再待下去,所以立即接着问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城内的守军,是否能坚持到我们赶回国内。”
赫鲁廖夫抬手看了看表,随即回答说:“我们在半个小时以后赶往机场,乘飞机从原路赶回。至于基辅的守军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就只有听天由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