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奥夏宁娜,你现在说说,和马歇尔将军谈得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说英美两国何时可以在欧洲开辟第二战场?”
我们三人来到了莫洛托夫所住的房间,在外间会客厅的沙发上就坐后,莫洛托夫将李维诺夫他们都撵了出去后,就迫不及待地问我。
我在回答他的问题前,先斟酌了一下该如何称呼他。因为我是正式向他汇报工作,直接叫他莫洛托夫同志,可能不太合适,还是称呼官职好些。考虑他此刻是苏联人民委员会第一副主席,同时还兼任外交人民委员,而我们正在执行外事任务,显然后一个称呼更适合。考虑妥当,我开口说道:“外交人民委员同志,马歇尔将军说了,从目前的局势来看,盟军开辟第二战场的时间,不会早于1943年8月。”接着把今天开会的经过,向两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要等到八月以后?”莫洛托夫听我这么说,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里开始走来走去,同时还怒不可遏地说道:“真是太不像话了,这帮该死的资本家,早在1941年就说要开辟第二战场,可却一拖再拖,他们就是想等我们和德国人拼个两败俱伤之后,最后再出来捡便宜。”
我本来是坐着向莫洛托夫汇报的,见他骤然发怒,也不好继续坐在位置上,只能站起来向他解释:“根据我的判断。美国人这次是真的准备在欧洲开辟第二战场。但由于这次渡海进攻作战,英美双方至少要动用上百万兵力、上万架飞机,以及两三千艘舰船。所以前期的准备工作所花费的时间难免要长一些。”
坐在沙发上的赫鲁廖夫等我说完后,也附和说:“是啊,莫洛托夫同志,我认为奥夏宁娜说得对,如果英美两国真的要动用上百万军队投入进攻的话,所需的武器弹药和各种物资,将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量数字。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根本无法准备就绪的。”、
说到这里。他略微沉吟了片刻,接着又说:“从现在到八月,只有四个月的时间,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如此多的部队和囤积足够维持战争的物资,是非常困难的。所以我觉得可能英美两国开辟第二战场的时间,可能还会推迟,甚至推迟到明年。”
“什么,有可能被推迟到明年?”虽然莫洛托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他还是不停嘴地问下去,“赫鲁廖夫将军,以您的估计,为盟军会在什么时候开辟欧洲的第二战场?”
赫鲁廖夫没吱声。似乎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莫洛托夫的这个问题。
“奥夏宁娜,你来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见赫鲁廖夫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就把矛头指向了我。“你说说,盟军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开辟第二战场?”
我没想到莫洛托夫会突然又问我,不禁慌乱一下回答说:“我认为赫鲁廖夫将军的分析很有道理,集结部队和囤积物资都需要时间。”说完这句话以后,我的情绪又恢复了正常。发现自己的话没说完,连忙又补充说。“而且美国方面还要将自己的部队和物资,通过海运和空运输送到英国,做这些事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还没等莫洛托夫继续往下问,赫鲁廖夫已结束了思考,他表情严肃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我想问问,根据你的判断,盟军真的打算动用上百万的兵力,在欧洲开辟第二战场,而不是象征性地从波斯派几个英国师到高加索地区去吗?”
虽然我不清楚赫鲁廖夫所说的几个英国师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是的,部长同志,刚刚的数据,虽然是我猜测的,但应该和实际数目相差不远。”在说出了减半的数据后,我的心里不禁发虚,赶紧又补充一句,“也许根据进攻开始前的国际局势,盟军还会增加兵力也说不定。”
“盟军会不会增兵,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了。”莫洛托夫打断我的话以后,又接着问赫鲁廖夫:“将军同志,您的看法呢?”
赫鲁廖夫等莫洛托夫说完,才慢条斯理地回答说:“以美国现有的运输能力,要把几十万部队和天量的物资运送到英国,最快都要六到十个月时间,等部署到位,差不多就到明年二月了。要是再加上训练和磨合部队的时间,起码还要拖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样一来,盟军开辟第二战场的时间,将会是在明年五月左右。”
听完赫鲁廖夫的分析,我不禁暗暗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仅仅从我说的几个数据里,他就能比较准确地说出盟军在诺曼底登陆的大致时间,真是太有本事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长期从事后勤工作,所以能大致计算出美军的物资运输能力,和部队投放战场的速度。
莫洛托夫听完后,没有发表自己的观点,而是再次问我:“奥夏宁娜,你说马歇尔将军准备让你参加登陆作战计划的制订工作,这事是真的吗?”
“是的,外交人民委员同志。”我恭恭敬敬地回答他说:“有一位负责计划制订的英国专家,将在今晚赶往华盛顿。只要他明天能按时到达,那么我就能参与到他们的计划制订。”
“很好!有什么最新的进展,记得要及时向我汇报。”面无表情莫洛托夫在说完这番话以后,冲我摆了摆手:“好了,奥夏宁娜同志,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你的房间去吧。”
我知道他们两人接下来讨论的事情可能涉及绝密,所说的内容不是我这个级别的人能听的。所以我二话不说,抬手向两人敬礼后,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的房间也在同一层楼上。因为我也负有特殊使命,所以使馆为我安排一个单人间,而不是可以住四个人的通铺房间。
房间虽小,但却放了不少的家具,一张写字台和两把圈手椅,一张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单人床,屋子正中有一盏从天花板垂挂下来。罩着白色灯罩的电灯。
我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如同做梦一般。不光见到了罗斯福、马歇尔,甚至还见到自己最崇拜的巴顿将军。甚至还在会议上,帮他们选择了盟军开辟欧洲战场的登陆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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