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手里的燃烧瓶,那些水兵就调头往战壕里跑。
德军的坦克虽然没有步兵掩护,但是它们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看见有人用燃烧瓶炸坦克,这些还没有冲过第一道防线的坦克,用坦克炮和机枪向这些离开战壕的水兵们疯狂射击。不少水兵刚一转身,就被机枪子弹击中,或者被爆炸的弹片打倒,倒在了祖国的热土上。最后,出击的一个排战士,只有不到一个班安全地回到了战壕。
随着德军的步兵接近前沿,阵地上那些沉寂着的火力点,在这一刻,猛烈地开火了。密集的子弹,顿时就把成群的德军士兵打倒在地。
如果只是这样打下去的话,我军守住第一道防线,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但偏偏此时,德军的飞机赶来了。德军的坦克也许是为了防止被误炸,纷纷地退回到了第一道防线的后面,只是用炮火轰击着我们的阵地。
而那些天上盘旋着的飞机,只要一发现他们的步兵受到我军机枪火力或者炮兵的压制,他们就会从高空俯冲下来,轮番轰炸我军阵地上的火力点和炮兵阵地。
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战后,德军在付出了20辆坦克,和400多士兵阵亡的代价后,攻取了我军的第一道防线。
看到这一幕,科尔帕克奇气得狠狠一拳砸在了窗台上,大声地咒骂着第192师的新任师长:“见鬼,这该死的塔兰采夫,他还一再向我保证,前沿部署的是最精锐最有战斗力的水兵,守住阵地没有问题。可现在呢?德国人就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攻克了我军构筑有坚固防御工事的阵地。”
就在这时,那个参谋又大呼小叫起来:“司令员同志,您看,在右前方,有我们的指战员从阵地上撤出来了。”
我举起望远镜朝参谋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第一道防线的西北角,有一群战士乱哄哄地从战壕里跑出来,向第二道防线跑来。
他们刚跑出五六十米,占领阵地的德军步兵的机枪就疯狂开火了,迫击炮弹也呼啸着落在了他们的队列里。密集的子弹和横飞的弹片,让那些正在撤退的水兵倒下了不少。剩下的人也停下了脚步,在一名指挥员的指挥下,迅速地在原地趴下,或者躲在被击毁的坦克后面,开始组织抵抗。
有二十几名德军士兵从战壕里跑出来,在机枪和迫击炮的掩护下,向水兵们冲过来。这些水兵的战斗力看起来不弱,枪法也不错,噼里啪啦一阵射击后,离开战壕的士兵就全部倒在了他们的枪口下。
这时,一辆德军坦克开到了战壕边,冲着火力最猛烈的位置开了一炮。我清晰地看到,几名战士被爆炸的气浪高高地掀到空中,接着又重重地落了下来。
那名指挥员看见敌人的坦克厉害,不敢恋战,招呼着他的战士们继续往第二道防线撤。可这是越来越多的坦克向他们开炮了,一发又一发的坦克炮弹在他们中间爆炸,弹片像飞舞的死神镰刀将他们无情地削倒。
眼看着安全撤退到第二道防线是不可能了,指挥员命令战士们趴在地上,向着战壕里的敌人顽强地射击。但是因为敌我火力悬殊,水兵们不断地死去,最后仅剩下指挥员一个人。他收集了几名牺牲战士身上的手榴弹,用绷带绑在一起,然后猛地站起身来,抱着成捆的手榴弹,朝着敌人的阵地冲过去。
可惜没冲出几步,就被敌人密集的子弹击中,正在向前冲的他身子一顿,摇晃了几下,便一头栽倒了地上。
看到第一道防线失守,和水兵们的壮烈牺牲,科尔帕克奇怒不可遏,接通塔兰采夫的电话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中校同志,我命令你,马上组织部队反击,把第一道防线给我夺回来,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