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些热闹,也少了好多麻烦。
“是这个吗,小姐?”冯妈翻出来一张请帖。
张南姝抢了过去:烫金请帖,装饰精美,里面邀请的文字也写得诚恳。
“是这个。”张南姝道,“郭家也给我送了请帖,字比这个好看,应该是门房上先生写的;而你这个,估计是郭小姐亲自写的。”
颜心了然。
既然答应了盛柔贞,她就叫冯妈去找一张帖子,写了回帖,叫人明早送去给郭绮年。
“……知己知彼,我跟你说说这个郭小姐。”张南姝今晚不打算走了,她要住在松香院。
颜心吩咐半夏重新换干净的被单枕套,又拿出睡衣、准备洗具等。
“郭师长只两个孩子,你知道吗?”张南姝问。
颜心微讶:“是吗?”
她第一次见郭师长,他带着他娇艳的三姨太。三姨太有一把好的玉竹扇,景元钊还特意要过来送给颜心了。
第二次见郭师长,则是比较正式的宴会,他带着白白净净的郭太太。
郭太太一看就是老好人的脾气,管不住郭师长,所以颜心以为,郭师长家里肯定儿女成群。
“一儿一女。郭袁的儿子结过两次婚,两次都是妻子病逝,没留下一儿半女;女儿郭绮年从小养在姑姑家。”张南姝说。
“为什么?”
“说是她的属相与她祖母犯冲,有段时间老太太病重,郭袁是个孝子,就把女儿托付给他妹妹。”张南姝道。
颜心:“……”
“郭袁的妹夫,开好几个武馆,学徒上千人。”张南姝又道,“而郭小姐呢,从小在她姑姑家,跟着习武的师父练功,颇有点本事在身上。”
“真没想到。”颜心说。
张南姝:“前些时候,郭家的老太太去世了,郭袁这才把女儿接回来。你去赴宴的时候,带上白霜。若郭小姐出手,你打不过。”
颜心失笑:“那是她的宴会,她敢伤人,往后宜城可没什么好名声了。”
“以防万一。”张南姝道。
颜心听劝,点点头:“我叫白霜寸步不离我。”
时令小雪这日,下了蒙蒙细雨,格外阴寒。
颜心穿了藕荷色绫缎小袄,系一条白绫挑线长裙,外面照了皮草斗篷。衣衫宽大,绫缎小袄还有个里衬口袋,她在口袋里藏了一根银针。
“小姐出去做客,带银针干嘛?”服侍她更衣的半夏问。
颜心:“未雨绸缪。小玩意儿,不占地方。”
白霜开车,首接到了郭府门口。
郭府的宅院大,丹墀开阔,停靠了好几辆汽车,撑伞的男男女女穿梭,很是热闹。
颜心由白霜撑伞,足下一双防雨的木屐,她走得比较慢。
有管事婆子领路,把她们主仆领去西花厅。
穿过回廊,瞧见一人手里捧着好几样锦盒,快步往外走。
锦盒堆起来,都要遮住他视线了,他走得却很急。
路过颜心和白霜的时候,一个锦盒掉下来,白霜伸手接住,替他放好。
锦盒后的男人,抬眸看了眼白霜,点点头:“多谢。”
白霜颔首,没说话。
男人往外走,白霜却微微蹙眉,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颜心察觉到了,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