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走向学校大门。
他的态度相当强势,不容许别人拒绝。
“先生,请你放开我好吗”可嫒被欧阳袭强揪着走,这种显然已超过初次见面,应保持距离的接触教她万分困窘。
掌握如灼烫的火钳,不仅炙烙着她的手臂,还一路延烧至全身,烧得她的血液似乎要沸腾了。
“你叫什么名字”欧阳袭陡然停步问她。
可嫒险些撞进他宽阔的胸膛里,赶忙倒退一步,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乔乔可嫒。”
和他距离太近,不但会使她呼吸不顺畅,连心脏都会乱跳一通,而这似乎透露了某种危险的讯息。
她一直很相信自己是那种一见钟情的人,很可能会在不注意的时候爱上一个人。
正因为如此,每次她和异性相处时,总是特别的小心翼翼,她可不想和痞子无赖一见钟情,更不想对有家室的男人怦然心动。
前者怕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变成社会新闻里的情杀案件,后者则太不道德了,重视家庭的她对第三者可说是深恶痛绝
“可爱”
“嫒是女字旁的嫒,令嫒的嫒,不是活泼可爱的那个可爱。”
她进一步说明。
有时名字的发音会困扰她,例如有些同学或朋友会借此取笑,不过仔细想一想,这倒也使别人容易记住她,至少不会老被人忘了名字。
“这是很可爱的名字。”他很浅的一哂。
他的微笑,登时让他魅力加到一百零一分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可嫒的心口猛地大力撞击起来,似有一头小鹿在里头跃跃欲动。
我的妈呀这个男人到底晓不晓得,他正对她散发致命的吸引力啊
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不行她不能受到迷惑
小说归小说,现实归现实,她绝对不能把对小说情节的幻想带到现实中,否则会变成自作多情的大傻瓜。
她甩甩头,甩掉脑中的胡思乱想。
“你和喜沁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欧阳袭吩咐,走人雨里,不在乎头发和剪裁合身的昂贵西装被雨打湿。
可嫒的神思翻飞不定,依言伴随欧阳喜沁等待。
忽然,身后响起徐明静没啥抑扬顿挫的声音“乔老师。”
“呃,苑长”可嫒吓一跳,顿觉她好像背后灵,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人的背后,若在农历七月肯定吓死人。
“待会请你拒绝欧阳袭先生的邀请,我不希望学苑的规定被破坏。”她冷冷的说道,连表情看起来都怪阴森一把的。
“苑长,其实我也不想”
“叭”喇叭声截断可嫒的话,欧阳袭降下车窗。“上车。”
可嫒打开后车门?a 热门费粝睬吲澜道铮缓蠖耘费粝担骸跋壬蚁肫鹄次彝砩匣褂惺隆!?br>
“快上车”欧阳袭不容置喙的命令道。
他的气势马上盖过可嫒,可嫒无法反抗,只好再向徐明静道歉“苑长,对不起。”说完,要坐进后座。
“坐前面。”欧阳袭补充。
可嫒撇撇嘴坐到前座,没好气的向他抗议“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样命令来命令去的”
“抱歉,我习惯了。”他的嘴角状似愉快地向上扬,转动方向盘,驱车驶离徐明静比天色更阴霾的视野。
这是一顿丰盛的晚餐。
欧阳袭带可嫒和欧阳喜沁到一家高级餐厅吃饭,席间,他没再摆出使人不悦的霸道姿态,反而转变成一个彬彬有礼的君子,出众的神采让他成为餐厅里所有女士的注目焦点。
她终于想起来了,他是“擎宇集团”的什么总经理来着,时常可以在电视或杂志上看到他的消息。
和上流社会的名人同桌进餐有什么感觉
倘若有人这么问她,她会回答,别扭死了
原因倒不是出在欧阳袭身上,而是周围的人们。
人们对于他的注意,间接地可嫒亦成窃窃私语的讨论对象,甚至听到有些女人故意放大音量,酸不溜丢的“耳语”着“那个女人和他一点都不配,长得丑也就算了,来这里还敢穿这么寒酸,一定是他的菲佣。”
可嫒听了,着实恼火,真想回这些浓妆尽抹,把脸当墙壁一样粉刷的女人一句“你还泰劳咧”
没错,她承认她是寒酸,毕竟她出身乎凡,买不起那些贵死人的名牌,更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她不是那种追求流行的人,务实比较重要。
她也晓得自己虽不是大美女,但也绝对不丑,她只是没打扮而已,有人还说她长得有点像某个玉女明星呢
“欧阳袭生,真巧,没想到今天你也来这里吃饭。”一名身着紧身红衣的女人千娇百媚地走过来。
“请问我们认识吗”欧阳袭礼貌却冷漠。
“你忘了吗我们曾在刘公的宴会上见过几次面,我是刘公的干女儿佳红啊。”她佯装熟识地娇嗲,身体向他偎近,挖低领口下的两团肉球呼之欲出,那股妖艳風騒让其他女人恨得牙痒痒。
可嫒翻了翻白眼,一点都不羡慕或嫉妒她的波霸身材,只觉得受不了那教人作呕的矫揉造作。
欧阳袭冷着脸,不假辞色的道:“很抱歉,刘公的干女儿太多了,我实在没办法全部记住,请不要打搅我和我的家人用餐,谢谢。”
当面被赏吃闭门羹,红衣女子脸上无光,在其他女人的恶意嘲讪下狼狈走开。
“对不起,我是不是妨碍到你了”可嫒悻悻然的问。
“不会。”他一反方才的峻态,对她微微一笑。“是她妨碍到我们。”
他的笑容又使她心律不整了,而深沉难测的眼神直盯得她不自在,干脆将注意力集中在欧阳喜沁身上。
欧阳喜沁中规中矩的用餐,不像一般孩子会吃得满嘴满手又满桌的残渣,她从头到尾保持得干干净净,而且最难脑粕贵的是她不挑食。
可嫒原以为富家子女都任性又挑食,这个讨厌吃、那个不想吃的,糟蹋食物的坏习惯让人想把他倒吊起来打一顿,可欧阳喜沁完全都不会,乖巧规矩极了。
就因为如此,更教可嫒打从心底心疼她,她缺少稚龄儿童该有的天真气息,表现得太过早熟了,太渴望在父亲面前扮演一个懂事的孩子。
“我送你回去。”用完餐后,欧阳袭提议道。
希冀能冷静下来紊乱不清的心思。
可惜,效果不彰。
被搅乱的心,零乱得难以掇拾了。
难道,已经对他一见钟情了吗